朱弘棟隨即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謫凡,你的戲本子寫了幾天?”

李漁不太明白王爺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便據實相告。

“十天左右。”

朱弘棟一聽這個時間,就知道這個戲本子質量不會太高,肯定是臨時趕工趕出來的。

“謫凡,本王希望你在戲本子上和話本上,都至少出一兩個精品,本王要求不高,只要能達到竇娥冤的水平就行。”

李漁當時就被朱弘棟這個無理要求驚呆了!

就這還要求不高?

說誇張一點,《竇娥冤》那都是千古名篇的水平,那是文人一輩子奮鬥的終極目標,現在居然被王爺拿來當成起步標準,還能達到竇娥冤的水平就行!

天吶!

王爺是在開玩笑嗎?

李漁的眉毛忍不住跳了兩跳,被王爺這個無理要求嚇壞了。

雖然王爺這個要求有點太過無禮,但是李漁自己也有點兒心高氣傲。

李漁自負才高八斗,長就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問題才思敏捷從來不服人。

現在王爺拿關漢卿的作品給他當目標,頓時激起了李漁的傲氣。

李漁喜愛戲劇,同樣也想寫出一部千古名戲來。

既然王爺提出這個要求,同時這也是自己的目標,李漁的心氣兒頓時提了起來。

“王爺,卑職不敢誇口能寫出《竇娥冤》這種水平的戲本子,卑職只能說盡力而為。”

朱弘棟點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文學這事完全無法強求,尤其像千古名篇,不是說你想要就能有的。哪怕你砸下重金,純拿錢砸,也不是想砸就能砸出來的。像千古名篇,那都是可遇不可求層次的,想要得到,還得看老天爺賞不賞臉,還得看有沒有那個運氣。

要是砸錢就能砸出千古名篇,這世界上的著名詩人就得被所有皇帝包圓,再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

送走李漁之後,朱弘棟招來全忠,跟全忠兩人擠在屋裡算了一筆細賬。

“王爺,咱們現在賬上總共有二十六萬兩白銀,將近三十萬石糧食,十萬匹棉布, 五萬匹絲綢。”

全忠說起這些數字的時候眉開眼笑,彷彿這些錢財都是他的一般。

全忠從來沒經手過這麼大數額的錢財,看到這麼大的數字,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朱弘棟卻對這些數字很無感,畢竟他對一兩銀子的購買力沒有直接感觸,如果把這些財富換算成後世的貨幣沒準他感受才能更直觀一些。

朱弘棟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一邊敲著一邊把自己的打算講給全忠聽,畢竟要全忠來管賬,很多大的花銷需要提前通知全忠一下,免得事到臨頭措手不及。

“再有一個月最多兩個多月,咱們肯定要和清軍打上一仗,這一仗有可能是野戰,也有可能是防禦戰,但無論如何,新軍肯定要全員出動。”

“開拔之前,新軍全體肯定要打賞一遍安家銀子,這個銀子每個人總要二兩三兩的,其實按照本王的想法,本王打算新軍每個人打賞五兩。”

全忠一聽王爺這話,頓時就著急了。

本來看著挺多的銀子,被王爺左算一筆右算一筆,眼瞅著就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