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庫丁轉頭瞅了一眼,發現是貴人下面的隨從,趕緊點頭哈腰的解釋道。

“這是六王子帶的兵丁,聽說魯王老爺給六王子劃撥了好大一筆錢糧,這不正在運呢!”

莽袍年輕人聽了長隨的回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再次吩咐那長隨。

“去,給本王問問清楚,父王到底分給俺那六弟多少東西!”

長隨領命再一次來到府庫門前,這次他專門找了一個瞅著像是庫吏的人。

那庫吏是個挑通眉眼的人,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兩邊他誰都得罪不起,就根據自己所知實話實說。

“這是魯王殿下撥給六王子二十萬兩白銀以及二十萬石糧食,有沒有其他的咱就不清楚了。”

朱弘枬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沒想到父王居然如此偏心。

六弟這邊一下子就給了二十萬兩白銀還有二十萬石糧食。

而他費了那麼多勁,想了無數辦法,才讓父王鬆口,結果只得了一萬兩白銀。

這是何其不公!

父王何其偏心!

朱弘枬狠狠的一跺腳,轉頭就走。

朱弘枬怒氣衝衝的往回走,路上被一人迎面攔住。

“呦!這不是二王子嗎?這是怎麼了?”

朱弘枬抬頭望去,臉色不由得一僵,不情不願的拱拱手。

“舅父!”

這個所謂的舅父,年齡比朱弘枬也大不了多少。

只是因為攀上魯王,自家親妹妹做了魯王的繼妃,便一朝躍上枝頭,成了他的舅父。

朱弘枬打心眼裡看不上這個所謂的舅父,覺得張國俊是草雞飛上枝頭,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是鳳凰。

整天遊手好閒,貪財弄權,仗著魯王的名頭肆意納賄,委實是國之蛀蟲,皇家惡親。

雖然如此,但是明面上朱弘枬也不敢過於得罪他,因為他的親妹妹,也就是現在魯王的張王妃身懷六甲,正要給魯王生下下一任王子。

這時候的張王妃金甲護體刀槍不入,魯王寵張王妃還來不及,唯恐張王妃有任何一點不高興,影響了她肚中的孩子。

所以這時候張王妃的枕邊風威力十足,隨便張王妃一句話,常常就能讓魯王徹底變一個想法。

所以朱弘枬雖然非常噁心張國俊,卻不得不與其虛與委蛇,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我說二王子,您這是怎麼了?好像別人欠你一萬兩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