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棟感謝一聲,落座下來,看看滿桌子的珍饈美味,頓時食指大動。

自打穿越到明朝之後,不是在逃亡狀態,就是與士兵同甘共苦,王爺的待遇還從來沒享受過,現在既然有機會,就嘗一嘗明朝王爺的口福。

朱弘棟也不客氣,拿起碗筷,風捲殘雲一般,立刻吃了個杯盤狼藉。

魯王笑呵呵的看著自家兒子吃的痛快,自己也覺得餓了,跟著夾了兩筷子。

魯王剛剛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見吃飽喝足的朱弘棟鄭重其事的說道。

“父王!我想要錢糧練兵。”

“哦?你需要多少?”

魯王非常清楚,自家兒子手下的兵丁,與那些武將手下的兵丁是完全不同的。

那些武將很可能不聽命令,甚至犯上作亂,就像前面意圖挾持他們全家的方國安一樣。

而自家兒子手下的兵丁,如果兵強馬壯,對於自己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再怎麼依靠文武百官,依靠各地的軍隊將領,都不如依靠自家兒子來得實在。

“父王,不知咱們下轄各地總共能提供多少錢糧?”

魯王一聽這話笑了。

“吾兒莫非還想全部拿走不成?”

朱弘棟倒是真想,但是他知道這事不太可能,便只是拱拱手,靜待魯王下文。

魯王想了想說道。

“原先咱們還在紹興的時候,浙東各地每年可以有六十萬錢糧,供給各路大軍。”

“現在浙江布政使司的精華之地喪失殆盡,只剩下衢州、處州、台州、溫州、金華府這五地,一年怕是隻能剩下二十萬左右錢糧了。”

朱弘棟關心的壓根不是魯王朝廷的財政年收入,因為清軍馬上就要南下,能不能過得了今年,在三四個月之後就會見分曉。

“父王,各府的府庫大概還有多少錢糧?”

魯王仔細回憶一下,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數目。

“各州府加在一起,估計會有五十萬左右的錢糧。”

朱弘棟想了想,說道。

“父王,能否下令各州府,將各府庫至少集中大半到金華?”

“為何?”

“清軍馬上就會南下,最遲不會超過三個月時間,金華很可能首當其衝,如果我們頂不住清明這一輪攻擊,那麼一切皆休,我們只能逃亡海外。”

“只有頂過清軍這一輪攻擊,我們才可能談以後,所以我想父王將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都儘量向金華匯聚。”

魯王同樣知道形勢嚴峻,他知道自家兒子說的有道理,便沉思一會兒說道。

“那便調集三十萬錢糧到金華,其他的留在各地稍作預備,萬一事有不諧,也好有個退路。”

朱弘棟聽了這話,立刻說道。

“兒臣要這其中二十萬錢糧。”

魯王一聽笑了,不過也沒說什麼,他仔細衡量一下,最終點點頭。

“如此,便照王兒所說,父王會為你安排,王兒只管領了錢糧安心練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