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張海洋立馬想起還在自己宿舍的王鑫茹,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真不好交代了。

小王搖了搖頭,劉海洋扭過頭來和張建國說道:“建國你趕緊通知牛所和蕭道長,我去趟我宿舍。王鑫茹還在我宿舍裡!”

劉海洋簡單說了一句連忙電光火石般的朝著自己宿舍狂奔而去。

張建國讓小王趕緊通知同事們集合出動,他自己跑去叫醒牛所和蕭道長顧先生等人。

走廊內一陣騷動過後,幾個文員直接把馮凱旋送到了醫院。牛所等人看過監控錄影後直接出警逮捕姜長雲。

劉海洋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後,看到王鑫茹還在睡覺一時間算是放下心來。不過自己的被子算是遭殃了,原本乾淨潔白的被子一半蓋在她的身上,一半耷拉在地上。

劉海洋嘆了口氣小心把門帶上,等他跑到派出所院子時,正好看到牛所等人絕塵而去。

警車內牛所的臉色不大好看,但心裡的疑問還是在折騰著他:“建國!昨天你派誰給姜長雲上的手段?”

張建國瞬間有些發懵:“老大,手段是我和小李上的,絕對牢靠!”

牛所眉頭一皺:“那麼姜長雲這小子是怎麼跑出去的?就連馮凱旋都被他搞暈在牢房裡!”

蕭小樓擺了擺手說道:“牛所依貧道看來一定是姜長雲耍了些手段,要麼馮凱旋也不會暈在那裡。”

牛所對於蕭道長的話很是相信,現在來說這也是唯一的解釋。“哎~~這個馮凱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好不容易抓到兇手,這下可好縱虎歸山了!”

蕭小樓心裡卻不這麼想:“牛所,這也無可厚非。所謂,放長線釣大魚。”

牛多不禁問道:“蕭道長的意思是?”

蕭小樓微微一笑看著顧墨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顧墨一聽就知道了蕭小樓的意思。這猥瑣的賒粥道人,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深挖一些血蓮教的線索。可這話換作旁人聽了都認為蕭道長又是這般的高深莫測。他這些模稜兩可的話要是讓清風大師兄聽了,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教育的,不過這模稜兩可的話有時候還真是管用,直接讓一眾警察變為迷弟!

說話間,三輛警車就開在了蓮峰大廈樓下。牛所簡單安排一隊的人把守各個出口,張建國帶著二隊的人緊隨蕭道長,牛所,顧墨身後。

一行人坐電梯來到十三層的心理諮詢室。前臺的小姐姐看到一隊警察前來不由得眉頭一皺,但心裡的疑慮並沒有影響她的職業素養。小姐姐微笑問著眾人:“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的?”

張建國掏出證件上前一步說道:“您好,我們是警察,這是搜查令。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姜長雲的?”

前臺小姐姐點了點頭:“他剛回來,需要我預約麼?”

“不用了。”張建國說了一句就掏出配槍,在同事的掩護下推門而入……

幾人一進門就被心理諮詢室的奢華震撼到了。諮詢室足足九十平米,偌大的落地窗旁擺滿了花花草草,中央坐落著一套真皮沙發,格外閃亮的水晶吊燈下是一張紅木的寫字檯,真皮座椅背對著他們。寫字檯後一整面牆都整整齊齊碼滿了書。這雍容華貴的諮詢室裡瀰漫著一股清香,桌上的花瓶裡插著一隻白玫瑰。

進來的警員們無不驚歎,一直聽說心理諮詢師收入不菲,沒想到差距這麼大!貧窮真的會限制人們的想象力!

牛所盯著桌上的燃燒檀香,旁邊還放著兩隻玻璃水杯,裡面還有半杯水,牛所伸出兩根手指放到水杯邊緣,看來不久前就有訪客了!

牛所還沒說話,早已行動的張建國突然說到:“老大!姜長雲已經死了!”

一隊警力立馬掏出配槍警戒,蕭小樓走到寫字檯背後赫然發現姜長雲剛死去不久,他嘴裡含一支白玫瑰,喉結處有一絲血色,什麼樣的武器竟然這般鋒利如斯呢?牛所連忙通通對講機命令大廈外的手下封鎖現場,調查可疑人員。

蕭小樓左手掐著道印口唸三清訣執行雙瞳鬼眼,果然看到諮詢室內漂浮著若隱若現的黑色氣息。看來八成是血蓮教所為。可為什麼他們會看中這個心理諮詢師呢?

張建國在四下尋覓未果,突然想起來開著的窗戶,難道兇手就是從窗戶離去的?這裡可是十三樓!我滴個乖乖!大廈的窗戶全是落地窗,再說有玻璃這麼光滑的東西在,兇手又是怎麼逃離的現場?

牛所派人收集現場的指紋等線索。走到了蕭道長面前:“蕭道長,這下線索又斷了。”

蕭小樓摸著下巴說道:“非也,貧道眼看這小小的諮詢室內漂浮著一絲妖氣,定是那血蓮教所為。”

牛所聽後一愣:“血蓮教?我只聽過白蓮教。可是白蓮教不是早就覆滅了麼?”

顧墨搖了搖頭小聲說道:“白蓮教確實覆滅過,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分支……血蓮教可就不同了,他們根系龐雜還都是奇能異士。”

牛所聽到這些很是頭疼,他可是被冤鬼纏身過的人。現在想來還是毛骨悚然的一段過往。

等警察收集完現場的證據後張建國安排下屬把姜長雲的屍體帶回了警局,案子也算是結了。可是殺害姜長雲的線索卻又斷了。

牛所本想留下蕭道長和顧先生吃飯。顧墨缺婉言相拒了,對他而言馬上初七,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