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豐財,這不就是說我命中註定要吃軟飯麼?難道我就是註定要成為軟飯王的男人?

驛馬衝祿,註定東奔西走唄,但是,也能因此升官發財,唉!不就是個勞碌命麼!

康飛自我腦補了一下,覺得沒啥大不了的,俗話說,苦不苦,看看我兔兩萬五……他這才走了幾步路?

那向老爺原本要說,驛馬神煞主聰明高貴,逢病敗死絕,衝祿神煞主停職削官,拋鄉離故……想提醒他幾句,看他自己說明白了,當即就說:“三弟家學淵源,是我多慮了。”

康飛哈哈一笑,看看四周,就叫烏仲麟去跟五姑娘取兩千兩銀子來,結果沒一忽兒,徐線娘怒氣衝衝就來了,剛要開口,看看周圍人多,就按捺下去……

康飛看她表情,未免心中給五姑娘點贊,知道在人多的時候給我面子,是個好姑娘。

他笑著就說,“線娘,我只是暫時借你銀子花花,等回揚州了,加倍還你便是了……我答應給在場所有人發十二兩銀子的喜錢……”

本來,他身上也是帶了金銀細軟的,只是,一下多了百多號騎士,終於體會到了玩騎砍時候到發餉時候,【第納爾】嘩啦一下被扣掉的感覺。

徐線娘一聽,未免就笑他,“姐夫,你這個空心大佬官,花錢的手段,到跟我叔公差不多。”

她說的是號稱【東園公】的徐天賜,魏國公的叔叔,往來的俱都是最頂尖的文人和勳貴。

康飛趕緊說:“這個就不敢比了,你家時代勳貴,我家家境貧寒,俺每爹爹就是個江湖遊醫,也就是我老子,讀書出息了……”

他說的是大實話,可徐線娘卻以為他故意跟自己劃清界限,心中未免有些黯然。

畢竟還是小姑娘家,雖然家學淵源,臉上還是流露了些異樣表情出來,“姐夫既然要使,線娘自然給姐夫的,只是怕姐夫漫手使錢,日後蓉娘姐姐跟著吃苦……”

她說著,到底流露出些小兒女姿態,皺著鼻子微微吐舌就說:“到時候,我就一天討三回債,煩死你。”

線娘是個瓷白的面板,瞧著跟個瓷娃娃似的,這時候皺眉吐舌,格外可愛。

康飛未免一愣,心中一動。

“我回去取銀子來。”線娘說著,轉身就叫張三,張三屁顛顛地,點頭哈腰,活脫脫的狗腿子形象。

“小夥哇!”張老將軍這時候若有所指,“話本上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你呀,要有良心。”

“我怎麼就沒良心了?”康飛這時候回過神來,頓時就反駁。

老將軍一笑,端起酒杯吃酒,也不搭理他。

康飛看老頭討厭,轉頭就對向卞兩位老爺說道:“兩位哥哥,咱們吃酒,我讓驛臣去準備個流水席,吃上個三天三夜再說……”

他們把驛站折騰了三天三夜,卻是連建寧知府都驚動了。

建寧知府程老爺未免有些頭疼,他是知道康飛一行幹什麼的,人家千里迢迢,送故三邊總督曾子重的妻子兒女遠去流放地,這說出去,士林要高聲讚許的。

可是,這傢伙和行都司的武官廝混在一起,程老爺未免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