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棉花。

看到和亞伯年齡相仿的棉花,唐納德非常的感興趣。

他走到了棉花的旁邊,弓下身,想摸摸她的臉。

棉花的情緒不是特別穩定,在這種時候,她更抗拒陌生人的接觸。她的眼睛瞬間變了顏色,想讓疼痛感令唐納德退縮。

然而這次她施加在唐納德身上的疼痛感並沒有很好的起到作用,唐納德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右手的移動速度並沒有停止。

棉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身體不受控的後縮。

杜秋看在眼裡,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

在唐納德的右手即將觸碰到棉花的臉的那一瞬間,陸景深抓住了唐納德的手腕。

唐納德用了很大的力氣,想要把陸景深的手甩開。沒想到陸景深的力度非常大,他沒有辦法把他的手掙脫開。

陸景深的臉沉得像是要掐出水來,他的語氣帶著脅迫感:“對不起,她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唐納德定定地看著陸景深,暫時打消了摸棉花臉的念頭,他直起身,說道:“抱歉。”

陸景深沒有接受唐納德的道歉,而是說道:“請你離她遠一點。”

唐納德坐到了沙發的邊緣,棉花的瞳孔褪成了正常的黑色。

時桑坐到了棉花的旁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同時,她也有些納悶,為什麼棉花的能力對唐納德沒有作用。

她在心裡默默猜測,唐納德應該沒有痛覺。

如果沒有痛覺的話,他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

這個副本,很大程度的限制了棉花的能力。

唐納德好像感受不到這種尷尬的氣氛,他接過杜秋遞給他的溫水,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子,冷靜地問道:“約瑟夫不在家嗎?”

陸景深想著,唐納德口中的約瑟夫,應該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了,他語氣冷冰冰的,陳述著事實:“他已經死了。”

唐納德做出了驚訝的樣子,關心地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陸景深看著唐納德的表情,語氣平平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們只是借宿的遊客,昨天下午看到他的身體埋在了雪地裡,整個身體都被凍僵了。”

唐納德有些不敢相信:“我已經和他做了幾年的鄰居,他對這裡的氣候應該很熟悉才對,他絕對不可能是凍死的。”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約瑟夫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想霸佔這間房子,所以害死了他。”

陸景深對唐納德張口就來的汙衊無動無衷,他淡淡地說道:“你沒有見過他的屍體,你是怎麼知道,他是被凍死的?”

唐納德的瞳孔緊縮,他知道陸景深給自己下了套,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你剛剛不是說,他的身體被被凍僵了嗎?”

陸景深的聲音變得散漫:“任何一具屍體,被雪埋沒,就一定會被凍僵,教授,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習遊看著唐納德鐵青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唐納德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後,悲傷地說道:“我本來還想讓約瑟夫參加我兒子的生日聚會,既然他已經來不了了,那你們一定要來。”

陸景深深深地看著唐納德的眼睛,語氣平緩:“既然我們成為新鄰居,您兒子的生日聚會,我們一定回去,不過今天,我能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嗎?”

唐納德沒想到陸景深會那麼主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陸景深看到唐納德有些遲疑,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不行嗎?”

唐納德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陸景深沒有放棄薅羊毛的機會,他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你家應該挺遠的吧,我們昨天在附近逛了一圈,實在是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