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遊的臉色陰晴不定:“所以我們要找的很可能是鬼魂。”

杜秋摸了摸下巴:“如果他真的是鬼魂,他不出現攻擊我們的話,我們很難找得到他。”

他們又在儲藏室翻找了起來,最終在一個雜物箱裡翻到了一本日記本。

本日記本記錄了這棟房子前主人的一些情況,他們一家為了討債,在這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會接待一些迷路的旅客,直到他們接待了一個年邁的老人,一切發生了改變。

習遊仔細地把日記的內容看了一遍,嚴肅地說道:“雪孩子應該已經死了,獵戶大機率不會放掉一個孩子。”

陸景深把日記本合上,目光變得幽深:“在找到孩子屍體之前,不能這麼快下定論,不要低估父母保護孩子的決心。”

他們把儲藏室找遍之後,發現很難再找到什麼線索了。

他們走出了儲藏室,回了客廳。

時桑他們從儲藏室出來,迎了上來,好奇地問道:“你們找到了什麼?”

陸景深抿穿著下唇,把日記本遞給了她。

時桑看完日記,沉聲問道:“你們說。那個獵戶會把他們的屍體埋到哪裡?”

陸景深短暫地搖了搖,語氣平平:“應該埋在雪地裡了吧。”

時桑把日記本收好,無奈地說道:“如果他真的把屍體埋到雪地裡,我們應該是找不到了。”

他們花了一個早上,把整棟房子翻了一遍。除了相框和日記本之外,他們再也找不到有關那家人的線索了。

到了午飯時間,陸景深開啟了冰箱,他發現,冰箱裡的麵包片又重新整理了,除了麵包片之外,冰箱裡還多了一塊黃油。

陸景深沒有多想,把那塊黃油拿了出來,塗抹到平底鍋上。

時桑低頭看著陸景深煎麵包片,痛苦地說道:“我們這幾天只能吃這些東西了嗎?”

陸景深覺得麵包片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挑了挑眉,問道:“你還想吃什麼,遊戲幣裡的食物都被凍結了。”

時桑感嘆道:“火鍋啊火鍋,這種天氣就應該去吃火鍋。”

陸景深用筷子把麵包片翻了個面:“早點完成主線任務,什麼都有得吃。”

時桑抽了抽鼻子,聲音悶悶的:“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眾人聚集在飯桌上,陸景深用餐刀切割著麵包片:“這棟房子應該沒有別的線索了,我想到外邊看看。”

習遊擔憂地說道:“外邊真的太冷了,到處都是雪,很容易迷失方向,我們……真的要出去嗎?”

“如果那個男孩已經死了,他的鬼魂應該還留在這間房子裡,我們根本用不著出去。”

陸景深輕飄飄地說道:“我們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所以不能確定他已經死亡。如果他不在這棟房子裡,我們留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他垂下眼睫,說道:“習遊,你和棉花留在這裡。時桑,杜秋,你們兩個和我走。”

時桑沒想到陸景深迴帶她出去,眼睛立馬變得亮晶晶的:“我們吃完午餐就出發。”

陸景深看向習遊,勾了勾唇角:“那就辛苦你照顧棉花了。”

習遊低頭看著棉花,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們放心吧。”

習遊感覺到情緒有些複雜,棉花一直是時桑照顧的,他並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

不過,比起在外邊找線索,還是在溫暖的房子裡照顧棉花更加舒服一些。

吃飽喝足之後,陸景深,杜秋、時桑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走出了房門。

比起昨天晚上,今天的雪小了很多,陽光放肆地傾撒下來,卻絲毫不見溫度。

他們戴著深色的護目鏡,拿著指南針,在雪地裡小心翼翼地行走。

杜秋的鼻子翁動,他揉了揉鼻子,說道:“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時桑的心臟漏了一拍,問道:“真的嗎?”

杜秋猶豫了一下,他其實不是特別肯定,因為血腥味實在是太淡。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應該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