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聚在飯桌上,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棉花手裡捧著一杯牛奶,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她的嘴唇上多了一層奶漬。

時桑看到後,從遊戲幣裡抽出了一張紙巾,幫她把臉上的奶漬擦乾淨。

壁爐的火燃得很旺,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

杜秋四周張望,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昨晚接待我們的NPC呢,今天怎麼沒有見到他?”

陸景深把碟子裡最後一塊麵包片吃完,冷靜地說道:“不是很清楚,應該有事出去了吧。”

習遊有些頭疼,他用手指按著太陽穴:“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時桑撐著下巴,略帶疑惑地問道:“這次怎麼沒有玩家跟我們進來,他們已經不想和他們爭棉花了嗎?”

陸景深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應該是看到燕九的態度,知難而退了吧。”

習遊突然想起了什麼,音調陡然升高:“上一次不是有一個自詡狼人殺高階玩家向我們發起挑戰嗎?我們還不是把他制服得服服帖帖的。”

時桑突然很想用手邊的叉子敲他:“是陸景深把他制服的服服帖帖,沒有你什麼事情。”

陸景深聽到這些,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今天先檢查一下這棟房子吧,應該會有線索藏在這棟房子裡。”

習遊的神情有些複雜:“你們說,關鍵的線索會不會在外邊。”

杜秋皺了皺眉,他也覺得A級副本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外邊天寒地凍的,要不要探索新地圖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很有可能,出去之後就回不來了。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陸景深,希望他能夠發表看法。

陸景深思考了一會兒,語氣平緩地說道:“我們先在這棟房子裡找找線索吧,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到別處看看。”

習遊眯了眯眼睛,懶洋洋地說道:“我看,也只能先這樣了。”

陸景深看到大家已經把早餐吃得差不多了,把碟子和叉子放進洗碗池裡,用熱水把它們洗乾淨。

他有些慶幸,副本在這一方面還是挺有人性的。在這種極端的天氣觸碰冷水,很有可能把手指凍僵。

他們開始對客廳進行地毯式搜查,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可是,他們得到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能從動物皮毛和獵槍這兩個線索中得到這棟房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獵戶。

因為天氣過於寒冷的原因,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打獵了,那把快要生鏽的獵槍就是證明。

陸景深挪開了沙發,發現沙發下邊竟然有一個四方形木板組成的小門,他沒有遲疑,直接把木板掀開,發現裡邊藏著一個地下室。

裡邊的空氣已經很久沒有流通了,

陸景深抬頭,看向時桑,囑咐道:“時桑,你和棉花在外邊等我們,其他人和我進去。”

進去之後,他們發現這個地下室是一個儲物室,光線非常不好,十分昏暗。

所有的物品都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應該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他們帶了防塵口罩和手套,陸景深把燭臺放到了儲物櫃的櫃子上,拉開了櫃門。

儲藏櫃裡邊放的是幾個相框,陸景深把一個相框拿了出來,用溼紙巾把相框上的灰塵擦乾淨。

這張相片拍的是一家三口,女人把小男孩抱到臂彎裡,男人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這對母子。

陸景深觀察了一下男人的面容,發現這個男人和昨晚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

陸景深猜測,這裡本來應該住著一家三口,有一天,獵戶闖了進來,把這棟房子佔為己有。

昨天晚上那些腳步聲,很可能是以前的女主人傳出來的。

杜秋和習遊走到了他的旁邊,藉著昏暗的燭光,看著相框裡的照片。

杜秋指了指女人懷裡的那個男孩,問道:“這個男孩會不會是雪孩子?”

陸景深把相框放回了櫃子裡,冷淡地說道:“還不清楚,不過如果是他的話,他很可能已經被獵戶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