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賀安仍然沒有回來。休息一陣的眾人決定先去山神廟看看。

姜沉站在玄關前,蹲下身,穿上了雨鞋。他剛剛躺在田家兩兄弟睡過的床上,睡得不是很好,注意力好像也沒辦法特別集中。

每當他閉上眼睛,他總能回想起失蹤的田恆,想起田恆和他說過的話。

雖然心裡已經很清楚,他這次凶多吉少。但沒有看到他的屍體,姜沉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他看向已經穿戴好雨具的時桑,問道:“你知道山神廟在哪裡了嗎?我已經不想問路了。”

時桑的心情不是很好,她把聲音壓得很低:“知道,你們跟著我走就行。”

陸景深察覺到時桑的異樣,掃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時桑注意到陸景深的眼神,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但她沒有說話,從遊戲幣裡抽出一把大傘,開啟了大門。

夜色很沉,眾人舉著火把向前行走。

外邊並沒有下雨,然而一路上,他們沒有看到村民。

他們擔驚受怕的躲藏在家裡,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們神經繃緊。

山風吹過,杜秋覺得有些冷,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他覺得有點奇怪,這種天氣他應該不會覺得冷才對。

這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非常安靜。

陸景深知道時桑在彆扭什麼,她拿著最好的武器,卻沒有發揮該有的作用,這一定會讓她感到十分沮喪。

但他不是一個適合安慰別人的人,只能不停地督促她變得強大起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陸景深打破了沉默,他看向姜沉:“你的武器應該屬於A級武器吧。”

姜沉沒想到陸景深居然會和他搭起了話,有點驚訝:“嗯,如果沒有A級武器防身,我也不敢帶一個妹子進這麼危險的副本。”

陸景深稍微回憶了一下,終於記起了那個女生的樣子:“是那個謝琪的女生嗎?”

姜沉點了一下頭:“嗯,他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兄弟死後,把她託付給了我,讓我儘可能的保護好她。”

陸景深有些唏噓,殘忍地說道:“可是她還是死了。”

姜沉嘆息道:“在這種副本里,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保證呢?”

陸景深若有所思地問道:“所以,你沒有答應他?”

姜沉皺了皺眉頭:“嗯,我只是說盡力而為。”

時桑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右側的廟宇。

姜沉藉著火把的光芒,觀察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廟看起來也太古怪了吧。”

山神廟的大門敞開著,裡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顯得格外陰森。

一股山風從廟門吹了過來,無數張紙幣隨著這股風飄在空中,最終散落一地。

杜秋低頭看向散落一地的紙幣,心裡有點毛毛的。

山神好像不怎麼歡迎他們,用紙幣迎接他們。

姜沉首先發問:“我們要一起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