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不解:“為什麼?”

陳子昂道:“我們被抓進來時你也看到周圍的守衛有多嚴密了。他來也只能送死。”

張濤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會來救你嗎?”

陳子陽微微一笑:“也許看不到他來救我那一天了,可是我堅信,他一定會來的。”

張濤再次問道:“為什麼?”

陳子昂面帶溫暖柔和的笑容道“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看出他是個很善良,很有責任感的男人。他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救我。”

張濤嗤笑一聲:“可惜,你想錯了。我跟蕭彬相處了半年多,他那人極度自私,是個故意惹事生非,不負責任,善惡不分,無法無天,不識抬舉,不知感恩,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跟你說,他一定不會來!”

陳子昂滿臉嚴肅瞪了張濤一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有什麼矛盾和誤會,可你不能因為他討厭你而帶著有色眼睛看他。還有,他是我在外面交的第一個好朋友,也是我此生交的最後一個好友,請不要胡亂汙衊他!”

張濤冷笑道:“他還不夠資格讓我汙衊,我只是在說事實!”

陳子昂攙扶著張濤慢慢向前走,不在搭理張濤。

張濤看著陳子昂一臉不信和倔強的表情,嘆了口氣道:“我們共同經歷過求生戰鬥,現在又要一同赴死了,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能說,我不會騙你。”

大廳中。

大巫師在王文濤面前走來走去。

王文濤看著焦躁的大巫師,調笑道:“你累不累呀?歇會行不行。你走的我眼都花了。”

大巫師大聲吼道:“怎麼這次帶人要這麼久?這都過了一小時了,一個囚犯也沒帶來嗎!”

王文濤掏了掏耳朵:“小聲點行不行,耳朵都被你震聾了。我們畢竟是政府公務,效率能快的了嗎?在說了,這次一下子要這麼多人,那當然慢了。”

“嘿嘿。”大巫師突然陰森笑起來:“年輕人,最後的資料還沒出來,所以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

王文濤聳聳肩道:“這是當然的啦,不用你提醒我,我們可是比你們更渴望看到結果。不過這畢竟是讓人赴死,不是請人吃飯,所以呀,在等等吧,他們馬上就來了。”

大巫師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陳怡凝看著面前的兩個池子,指著散發著惡臭,渾濁的黑水池問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王文濤答道:“強化身體,改變體質,開拓經脈,感悟能量。改造普通人身體,讓其擁有感悟能量之能力,也可以讓修道者吸收然後變強的基因池。”

陳怡凝看著黑水上面不斷腐爛的人類屍體,明顯不信,又指了指另一個道:“那這個呢?”

王文濤看著滿是靈氣,香氣逼人的紅池道:“所有身體經過改造的人都或多或少吸收了動物身體內狂躁基因,這些藥水就是將那些狂躁基因重新啟用。對於所有經過身體改造的人來說,那就是能讓身體從內而外爆炸的引線。”

大巫師打斷兩人的對話:“慢吞吞的,終於來了。”

兩人回頭看著被全副武裝士兵押送進來的實驗者,看著魚貫而入的小白鼠,陳怡凝皺眉問道:“這些就是你說的死刑犯?我看這些人都像是傭兵工會的傭兵!”

王文濤將一直叼在嘴裡的乾草吐在地上,嘲笑道:“怎麼?正義感爆棚了?是不是想為他們打抱不平?最後一批死刑犯在昨天全部用光了,這些全是這半年來他們抓的傭兵和天涯海閣的情報員。”

陳怡凝哼了一聲道:“我還沒天真到那種程度,我才不會在意這些外人的死活。”

“呵呵!”王文濤表情有些扭曲,好像壓抑著心中的癲狂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給我一耳光,然後大聲指責我,咒罵我,告訴我說我這是禽獸之舉,而不是覺得他們罪有應得!”

陳怡凝不在搭理王文濤,看著人群道:“子昂呢?”

王文濤深呼吸幾下,平復了心情之後又回覆了吊兒郎當,從口袋裡掏出一根乾草放入口中道:“自己找。”

大巫師看著小白鼠,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對王文濤說道:“開始吧。”

王文濤對著士兵命令道:“將所有試驗品全部扔進渾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