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日衡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與這男孩扯談了幾句,洛日衡才知道這男孩叫偉元方,而那冷冰冰的美少年叫做冰澤。

冰澤,我去,這名字怎麼這麼忽悠人呢,就好像哪個沒良心的作家特意拿出來忽悠人一樣。

不過洛日衡也沒有多想,在要回懷錶以後對著那偉元方輕輕的點了點頭。

夜幕即將降臨,窗外太陽西落為夜晚拉開了序幕,洛日衡躺在那靠窗的角落一個個的數著繁星,在天空中無力而又不甘平庸的閃爍著。

洛日衡輕輕撫摸著自己的懷錶,歲月在這塊懷錶上無情的留下印記,很多功能已經損壞,不值錢了,洛日衡那兒有好幾張比這塊懷錶名貴的名錶,不過一直放在抽屜裡無人問津。

洛日衡輕輕擦拭著,感覺自己的這一生,如幻,如夢,感覺自己的這一生都不太真實。

夜已靜,窗外蕭瑟,洛日衡睡意泯然,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時,卻發現原本隱藏在外套內的手槍不翼而飛,洛日衡大驚失色,條件反射般的坐起,看了一眼冰澤所在的位置,眉頭微皺。

洛日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夜已深,窗外不時傳來幾道蟬鳴。

待夜深人靜之時,洛日衡輕悄悄的爬起來,不論如何,那柄手槍一定要拿回來的。

洛日衡躡手躡腳的起身,在黑夜之中摸索著,突然響起自己行李之中似乎攜帶了夜視儀,於是從自己床下拿出行李,取出夜視儀。

夜視儀戴上之後,周圍不再黑茫茫的一片,四周景象一目瞭然,洛日衡還是不太放心,於是拿出了幾塊噬光木放在床上,噬光木一出,周圍的空間似乎變得扭曲,如黑洞般將周圍的光吞噬。

洛日衡此時才放心幾分,再如此黑暗的情況下,尋常人不可能看清任何東西。

洛日衡如做賊般踮起腳尖向冰澤走去,同時註釋著周圍的一切。

一步兩步,洛日衡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向床單向拾去,可惜觸控到的竟是空空一片。

不好,有詐!洛日衡大驚下意識的將手縮回去,卻沒想到剛剛還在熟睡的冰澤,一個翻身,控住了洛日衡的手腕,洛日衡下意識的去反抓,卻感到一股大力傳來,頓時人空馬翻。

“說吧,小賊。”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蕩得洛日衡心頭一激。

“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洛日衡欲哭不能,奈何孫翔那傢伙教自己的東西都是一些虛的,實戰壓根沒用?那自己這一年不是白學了嗎?

“你說的東西是這個?”冰澤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柄手槍,手腕一轉,槍口反倒著對向洛日衡的腦門,似乎在挑釁洛日衡。

這倒是一個擒拿的好機會,但也要看洛日衡有沒有膽子去擒啊,這槍,可是連裝甲車都能打爆,他洛日衡再自命不凡,總不能去擋槍口吧。

洛日衡渾身冷汗冒出,那名貴的外套已經被浸溼。

“給你個機會,來啊。”冰澤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可洛日衡連大氣都不敢出,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冰澤收回了手槍,似乎刻意的看了一眼上面的V標,然後丟給洛日衡:“接著吧。”

手槍在空中旋轉著,洛日衡下意識的卻接,卻與手槍擦至而過,林斯特剛好砸在自己腳邊不遠處,而洛日衡的手依舊伸在半空。

……

這就有點尷尬了。

洛日衡乾咳了一聲,似乎想要緩解自己的尷尬,然後匆匆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林斯特,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本來洛日衡還以為憑自己的實力在同輩之間無人能敵,現在看起來,是他想當然了。

洛日衡臉色陰沉的看向冰澤,此人實力可怕,感知敏捷,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才行。

當東邊出現第一某朝霞時,洛日衡睜開雙眼,他靜悄悄的走出宿舍,尋找到一個風景絕佳的地方看日出,周圍景秀山川,美不勝收,鳥啼蟬鳴之中,洛日衡獨坐在綠茵茵的草地裡,一個人靜悄悄的看著東方,藍紫黃三色相間,美不勝收,北邊不遠湖中風平浪靜,石橋之中,獨立兩三人,只觀得模糊輪廓,此景美哉。

朝霞將他映襯成黃紅色,從不遠處觀去,少年獨坐,熠熠生輝,念道:“ 去年春雨開百花,與君相會歡無涯。高歌長吟插花飲,醉倒不去眠君家。今年慟哭來致奠,忍欲出送攀魂車。春暉照眼一如昨,花已破蕾蘭生芽,唯君顏色不復見,精魄飄忽隨朝霞。歸來悲痛不能食,壁上遺墨如棲鴉。嗚呼死生遂相隔,使我雙淚風中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