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日衡是在直升機嘈雜的破空聲中驚醒的,他敏感的跳起身來,左手緊緊的持著自己那柄林斯特左輪,左輪光滑,與尋常的不同,槍身還有一道金色V標。

洛日衡將手槍別在腰間,緊緊握著,隨即從茅廬的門口探出一絲頭來,看到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洛日衡從中認出了洛家的商標,嘆了口氣,將手槍藏於外套內的腰間。

一位年輕的男子從直升機上下來四處張望著,看模樣應該是洛家的新管家沒錯了,他似乎看到了洛日衡,遠遠的揮了揮手,洛日衡走了過去,但警惕心絲毫不曾減少。

“您是洛日衡少爺吧。”那男子看到他遠遠喊道。

“嗯。”洛日衡輕輕應了一聲有些複雜的看向他。

“怎麼了。”那男子被看得有點懵問道。

洛日衡輕輕搖了搖頭輕聲呢喃道:“要走了嗎?”

“是的,要走開了,少爺。”

洛日衡的耳邊彷彿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回應聲。

“嗯,我想去和我的師父告個別。”

“嗯,去吧。”男子猶豫顆片刻,點頭應道。

漆黑的木屋裡,依舊沒有幾許光,暗淡無光之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四處的場景,周圍十分寂靜,洛日衡可以肯定孫翔不在屋內,他撿起木桌上的一張紙條,紙條上有著如同小孩般歪歪扭扭的字跡:

當你看到這張紙條時,就證明我已經走了,世間繁花似錦,美景無數,但為師這一輩子有太多太多想去完成的事情,恐怕沒有時間一一去欣賞此景,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像我一樣走入歧途,望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同時謹記我平時的教誨。

洛日衡此時感慨萬千,他走出木屋轉動了一圈,謹記著自己在生活的一草一木,同時向著直升機走去,步伐中有些迷惘,有些不捨,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戴維斯學院,坐落於聯邦天海城正中央,為聯邦四大學院之一,每年為聯邦輸送了源源不斷的精英,學院內有一湖,名為忘憂湖,湖上有一石橋,名為忘情橋。

洛日衡此時正在石橋上,身旁情侶眾多,一隊組一隊,就自己獨自一人,洛日衡摸了摸鼻子,略顯幾分尷尬。洛日衡匆匆的從石橋上趕過去。

“宿舍,宿舍。”洛日衡此時正在男生宿舍一個接一個的尋找著自己的寢室。

“1208。找到了。”洛日衡看到頭上的數字,略有幾分歡喜的推開門。

一見門,便看到了一張整潔的木床,洛日衡略有幾分欣喜的坐上去,然後趁著四周沒人,將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手槍放在床單下,隨即,洛日衡取下自己手上父親唯一留給自己的懷錶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這是我的床,滾開。”突然洛日衡聽到一道冷冷的聲音,抬頭一看,一位俊美少年此時雙手插著口袋冷冷的看著他。

“哦哦,不好意思,請問我的床在哪?”洛日衡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俊美少年指著房間內一張毫不起眼的木床說道。

此時這張床上灰塵密佈,蜘蛛網縱橫,洛日衡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行李放在床旁,也不顧自己床上的灰塵就這麼躺了上去,另外一名帶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宿友回來時看到洛日衡此刻正躺在一張灰塵密佈的床上微微張開雙眼:“大兄弟,這個你要不要擦拭一下啊?”

“不用不用。”洛日衡擺了擺手推辭道:笑話,自己睡了茅草房一年,還在乎這些。

不過心裡這麼想著,他還是向那宿友借了一個雞毛毯子將那灰塵與蜘蛛網一起清理乾淨。

清理乾淨之後,洛日衡躺在那裡觀察自己的兩名宿友,一小時過去後,他發現那名眼鏡青年似乎很害怕那名俊美少年,最終那名眼鏡青年耐不住寂寞前來找洛日衡交談:“帥哥,你就是那掛科了一年的同學吧,聽說你一年沒來,做什麼去了?”、

洛日衡憨憨一笑:“我有點事去了。”

突然,那名青年注意到了洛日衡手中拿著的的懷錶,驚呼了一聲:“哇塞,百達翡麗,我個天啊,能讓我看看嗎?”

“沒,沒問題。”洛日衡尬笑道,這是自己父親留給自己唯一遺物其實他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他還是將懷錶遞過去。

那眼鏡男孩把它放在手心裡捧著,不是驚呼一聲:“哇塞這做工真別緻啊,我去,這不是後來重做的百達翡麗Caliber 89嗎,我去,沒想到您竟然有,大哥,土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