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衊!這是明目張膽的汙衊!我要去告你們!”E歇斯底里地吼道。

“想告就去告吧,我們如果怕你告就不來這裡了。”負責的警察翹著二郎腿說道。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誰吧?”E忽然平靜下來一本正經地問。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我只需要知道你能讓我完成出警的任務。”負責的警察笑著說道。

“周局你認識吧?”E神秘地說道,“他是我舅舅,親舅舅。”

負責的警察立馬放下二郎腿,臉色變得嚴肅,問道:“你是周局的外甥?”

“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就全清楚了。”E淡定地說道。

負責的警察走到門口,招呼女警過來,跟她嘀咕了幾句,然後女警就走了。沒過多久,女警拿著一份檔案進來了,她把檔案遞給負責的警察,他接過檔案,翻開看了看,然後笑著對E說:“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紙巾上的液體和你的DNA不完全匹配,所以暫時不能確定這和你有關,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和二次化驗。”

E心裡好笑,明明不敢得罪自己,還偏要裝得自己沒錯一樣,於是變得強勢起來,板著臉說道:“沒確定的情況下你們就敢這樣對待我,這是多大的失職你不知道嗎?”

“這是本職工作,本職工作,難道你還想和我作對不成?”負責的警察擺擺手說道,“我在警局的影響力是很大的,我的決定從來都不會出錯的,這一點你要明白。”

“我不管那麼多,你讓我回家。”E現在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回家當然可以,但是不能離開本鎮。”負責的警察說道。

“憑什麼?”E不平地說。

“因為你還沒有完全排除嫌疑,一旦排除,你將獲得完全的自由。請見諒。”負責的警察解釋道。

E沒有說話,站起來徑直離開了房間,然後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這時女警跟負責的警察說道:“頭,他會不會向周局打小報告?”

“不怕,我自有安排,再說我們也沒把他怎麼樣,我們只是懷疑和調查而已。”負責的警察胸有成竹地說。

“那接下去我們該怎麼辦?”女警詢問道。

“給兩個丫鬟畫像。”負責的警察回答道。

“需要通緝她們嗎?”女警問道。

“先不要,把她們的底細摸清楚。”負責的警察想了想回答道。

“今天收隊報告怎麼寫?”女警詢問道。

“就寫C逃脫了,一定有人提前通知了他,說明我們內部還有人通風報信,不然秘密抓捕行動怎麼可能讓他如此順利逃脫,一點逃跑的線索都沒發現。”負責的警察臉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說道。

很快,所有的武警都撤出了房子,外戚和其他的幾個老太婆都被放了,但是警察提醒她們不能離開本鎮,最好連這個房子都不要離開。老太婆說,她們肯定不會離開的,她們從來就沒離開過這所房子,這裡就是一輩子的歸宿,誰都不能把她們從這裡趕走。

“不要太相信她們的話,蒙古錢不是個例子嗎?誰能想到蒙古錢會突然逃走呢?世事難料,人心叵測,我們需要對她們做監視。”負責的警察最後對幾個骨幹吩咐道。

話說C進入密道後並沒有立馬到垃圾場的出口,而是在裡面待了一段時間,他覺得如果密道入口被找到,他肯定逃脫不了,還不如節省點體力;如果入口沒被發現,他待在裡面才是最安全的。

密道里有昏暗的燈光,這些都是建造時鋪設的電路,電線已經很老了,燈時明時暗,極不穩定。C就著燈光發現密道里還堆放了一些早年的檔案資料,紙張都已經發黃,有一些甚至已經發黴了,字跡也不太好辨認,有一部分是關於鎮上的歷史的,其中關於外戚的內容引起了C的注意。

有一份資料記載,外戚曾經在南洋經商,這和傳聞中說的她嫁給了南洋的生意人相吻合,只是傳聞中說的是外戚在嫁給商人之前是特殊工作者,至於這個“特殊”,向來有多種說法,一種說法是“特殊行業”,也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行業;還有一種說法則截然不同,說她是地下抗日組織的成員,自然也非常特殊。

C繼續翻找資料,確實有零星的關於外戚自助抗日組織的內容,但語句都含糊其辭,比如有一頁上記載:“她把一個蓋了紅色印章的饅頭遞給一個穿風衣的人,然後握了握他的手。”這個畫面給人的感覺就像諜戰片,裡面到底有沒有暗含了特殊意義已經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外戚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的經歷背景都非比尋常。

“大概這個密道里還藏著更多的秘密,難怪她們都不願意離開這裡,長年累月地死守在這所房子裡。”C決定等自己擺脫困境之後一定要解開關於外戚,關於家族的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