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的強勢讓警察無計可施,只能悻悻地到各個房間搜查一遍,然後在對講機裡說沒有發現目標,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沒有發現目標?你們難道不會換個目標嗎?”對講機那邊傳來拍桌子的聲音。

“是!”警察做了一個立正的動作,“可是我不太明白怎麼換目標。”

“無腦!蠢貨!”對講機那邊直接開罵了。

很快,門口又傳來一陣嘈雜聲,聲稱有人舉報屋子裡有人參與黃賭毒,需要帶相關人員進行協助調查。

警察一拍腦袋說:“原來這就是更換目標呀!”

外戚仍然鎮定地坐在太師椅上,微閉著眼睛對身旁的一個老太婆說道:“你就跟他們走一趟,也算是給他們個臺階下吧。”

老太婆點點頭,對警察說:“要調查可以,我和你們走吧,我看你們怎麼給我定罪。”

這時一個高瘦的警察走進來,在負責的警察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一起來到C的房間,已經有取證的警察用透明塑膠袋把C昨晚扔在地上的紙巾裝了起來,還有一個女警一臉羞澀地站在一邊,臉蛋微紅。

“這就是涉黃的證據,但是現場沒有發現男人,一定從哪裡逃脫了。”取證的警察對剛進來的負責警察彙報道。

“拿回去儘快檢查出這是屬於誰的,其他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男人找出來!”負責警察威嚴地命令道。

房子裡頓時被嚴密地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儼然兇殺案現場。鎮上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有的人說C就在裡面,現在一定是在刑訊逼供了,有的人說有外戚在,這也僅僅是走個形式,最後一定是雷聲大雨點小。

A和E則試圖擠進包圍圈去探個究竟。E對站崗的武警說:“我很瞭解房子裡的人,對房子的歷史也很瞭解,我還在裡面住過幾個晚上,睡過那張千工床呢。”

負責外圍的警察聽到E的話,便用對講機向裡面彙報。很快,E就被一個女警領著進了屋子,他對負責的警察說:“那張千工床其實只是有歷史,有技術含量,但躺著並不見得比席夢思舒服,畢竟是平板床,太硬了。”

“我不需要什麼千工床,萬工床,我需要他的下落!”負責的警察朝E不耐煩地說道。

“他?哪個他?”E訝異地問。

“你連我們要找誰都不知道,進來幹什麼?”負責的警察朝領E進來的女警瞥了一眼。女警馬上說:“不是我讓他進來的,我只是聽命形式。”

“我對這個房子很熟悉,你們想了解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E繼續說,“樓上本來有很多古董,上次動亂的時候被破壞了很多,還有一些被鎮上的無賴搶走了。”

“房子還有其他隱秘的出口嗎?比如密道之類的?”負責的警察沒有理會E說的古董,顧自問道。

“密道?這沒聽說過,但我聽說學校和夜總會之間有密道連線,那這裡也很有可能有密道和夜總會或者學校連線。”E的頭腦轉得飛快。

“昨天你有沒有見到C回家?”負責的警察繼續問。

“鎮上很多人看到C開著警車回家的,我沒有親眼看到。”E回答道。

“那有沒有人看到他離開?”警察繼續詢問,旁邊的女警開始做筆錄。

“沒人見到,但如果從密道離開的話——”E拍了一下腦袋說道,“你們應該去學校或夜總會找他!”

不得不說E的推斷非常明智,包圍房子的武警立馬少了一大半,火速開車往學校和夜總會趕去,爭分奪秒,每一秒的流逝都彷彿會讓C逍遙法外。

警察在學校和夜總會的密道里敲敲打打了很長時間,試圖找出另一條密道的入口,他們深信密道的某個地方一定會有一個口子,這個口子只要開啟就會通向C的房子,但是一天下來,最終也沒能找到。

他們忽略了另一種可能,如果房子的密道不是通向學校和夜總會,那麼這種守株待兔的做法不會見效,這個重大的疏忽給了C逃離創造了極佳的條件,因為這條密道果真不是通向那兩個地方,而是通向了鎮上的一處垃圾處理站。如果警察把包圍圈放大到整個鎮,那麼C要順利遁逃的難度將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