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臉色微紅,冷哼一聲,扭頭不去看源稚生。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源稚生長吐了一口濁氣:“或許再過幾天,我就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去找一份賣防曬油的工作,躺在沙灘上吹海風了。十幾年後,沒有人會記得蛇岐八家還有一位源氏家主源稚生,只會記得蛇岐八家有一位大家長源稚女。”

“你說什麼?”源稚女猛然看向了源稚生:“你要離開日本?”

“是啊。”源稚生說:“蛇岐八家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了赫爾佐格,‘鬼’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源源不斷,有稚女你這樣優秀的家主,幾年就能掃清,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去做我以前只有做夢時才敢想的事情了。”

“不可能,你不能走!”源稚女一把拍在了桌子上,眼神憤怒。

“為什麼?”源稚生一愣。

“什麼為什麼,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源稚女威脅著說:“如果你走了,我可不保證哪天我瘋起來把蛇岐八家的家主全殺了。”

“......”

源稚生無奈,點了點頭:“好吧,只要你不日常抽風,那我就留下來。”

源稚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徐玉走的時候,把上杉家主帶走了。”

“徐玉,你個崽種!”源稚生瞬間暴怒,抽出了小太刀:“我要殺了他!”

“哥哥這麼在乎那個女孩嗎?”

“她可是我的妹妹,我最重要的人!”

猛然間,源稚生後背一涼,他心虛的看了一眼源稚女,連忙說:“當然,稚女和繪梨衣一樣,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還能再假一些嗎?”源稚女撇了撇嘴:“她帶走了上杉家主也是好事,以他的能力,有的是辦法治好繪梨衣的病。”

源稚生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

自己練了二十多年的號,一眨眼就被某個崽種給盜了。

“對了!他們落了一個人在我們這兒!”源稚女忽然一拍大腿:“見鬼,櫻井小暮那個蠢女人不會把那傢伙折磨死了吧!”

......

極樂館

陰暗潮溼的地牢裡,芬格爾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臉色枯黃,彷彿收到了非人的虐待。

“天殺的徐玉!”

櫻井小暮坐在地牢的對面,皺眉喃喃:“大人是什麼意思呢,把人仍在這裡不管,不會是暗示我要弄死他把...”

...

飛往芝加哥的灣流穿過了厚重的雲朵,氣流如同咆哮的猛虎。

徐玉從睏意中清醒了過來:“對了,校長你來的時候是不是帶著芬格爾師兄?”

昂熱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哦,你不說我都忘了,風間琉璃...就是那個源稚女的手下不是在我剛下飛機時就把芬格爾帶走了嗎。”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記得源稚女說芬格爾是‘貴賓’,讓手下好好‘招待’。”徐玉說:“我剛到日本時也是享受來自蛇岐八家的貴賓待遇,向來芬格爾應該差不多,那就讓他在日本多玩幾個星期吧,回了學院這樣的機會怕是再也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