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茫茫,波濤淼淼。

俄而有一隊船隊出現了海平面之上。

“有警!”早有一個爬在桅杆上的水手覷見了,不由大喊一聲。

隨著這水手一聲叫喊,隨即如同開啟了某個開關一般,原本死氣沉沉的戰船上突然熱鬧了起來。

有的慌忙的披掛著鎧甲,有的開始裝填著火炮、火銃,還有舵手趕到了舵便,等待船長的命令。

“迎上去,說不定是韃子的水師!”那船長哈哈一笑,不由大聲下令道。

“哈哈哈!”船上的水手、士卒聞言大樂,頓時船上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自從“三順王”投靠後金以後,後金也依託旅順、金州,用“三順王”帶來的船隻建立了一支水師。

這後金一無技術,二無人才,如何能建得起一支專業的海上水師?

故而,哪怕皮島水師也不怎麼樣,至少還能過鄙視一番後金水師。

“有總共有二十餘艘!“就在這時,桅杆上的水手突然又喊道。

“呃”本來還興奮不已的水手、士卒頓時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他們現在只有一艘巡邏船,如何抵擋的二十餘艘戰船的圍攻?

“哨官,怎麼辦?”眾人不由紛紛向那船長看去。

“怎麼辦?涼拌!”那船長冷笑一聲,不由下令道,“先貼上去看看情況,再作計較!”

“這”眾人臉上頓時出現了畏難之色。

“須知大傢伙道家屬都在島上,若是萬一對面艘後金偷襲島上的主力,我等豈不是千古罪人!”那船長冷笑道。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念及家中婦孺老弱,不由一咬牙道,“好,幹了!”

隨著眾人統一了意見,水手門連忙升起了旗幟,搖動著長櫓,向那隻船隊迎了上去。

隨著這一隻哨船道靠近,很快那一支船隊也分出來一支較小的哨船靠了進來。

“你們上哪個?”

“伱們又是哪個?”

“我們是天津水師!”

“我們是東江水師,你們過來幹什麼?”

“承舜王之命,特意向東江鎮皮島輸送物資!”

“啊?請,快快有請!”

隨著雙方一陣交涉,雙方初步建立了信任,這才一步步試探著向皮島趕去。

“趙良棟,你怎麼來了?”好容易等到天津水師登陸皮島,前來迎接的東江總兵沈世魁不由驚訝的看著來人道。

“是我!”趙良棟嘿嘿一笑,開口道,“怎麼樣,挺意外吧?”

“是挺意外!”沈世魁一邊請其入島,一邊實話實說道。

“其實我自己都挺意外!”趙良棟笑了笑,身上指了指身後的船隻道,“其他事情且別忙,咱倆先點驗一下貨物,做一下交接。”

“哦?這一次送了什麼過來?”沈世魁不由眯著眼望了望停泊在那裡的船隻,赫然發現其中竟有十艘遮洋船。

“十船糧食,一船一千石,總共一萬石!”趙良棟笑道。

“啊?”沈世魁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又追問了一局道,“全是?”

“全是!”趙良棟肯定道。

“這這真是太好了!“沈世魁不由興奮萬分,甚至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向京師方向拜了三拜。

原來這東江鎮孤懸海外,本身又囂張跋扈,態度惡劣,深受朝廷猜忌。

而皮島附近土地貧瘠荒蕪,根本無法養活這許多人,故而只得向朝鮮強行購買。

如今朝鮮又在洪太攻打之下,不得已投靠後金,原本物資匱乏的東江鎮變得日益艱難。

北面是韃虜,東面是朝鮮,南面是大海,西面隔海相望的是大明,東江鎮幾乎四面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