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日無事,有意無意之中,都想把他灌醉了,讓他徹底放鬆放鬆。

“好,既然娘子有言,本王安敢不從?”張順哈哈一笑,不由端過來一飲而盡。

眾女見張順並不十分抗拒,不由相視一眼,紛紛端起酒杯前來勸酒。

如此一杯一杯復一杯,不多時張順就有了七八分醉意。

“殿下,內.內閣大學士孔貞運求見!”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高啟潛的聲音。

“唔?稍待片刻!”張順正喝的起興,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

“什麼人吶,這大過年的不陪自家妻子,反倒叨擾殿下!”眾女聞言紛紛聒噪起來。

也難怪她們心生不滿,如今的張順幾乎化身為一個無情的“帝王機”。

他每天除了上朝、批改疏犢、處理軍務以外,和眾女夜間溫存的功夫就是化身無情的“打樁機”。

如今好容易有了半晚溫馨時刻,又要被人打斷了。

“哎,國事要緊,國事要緊。”張順連忙勸道,“剛好這幾日陛下病了,暫罷早朝,回頭也能多歇息片刻。”

“哦,那你去吧!”眾女聽了這話,這才依依不捨的放他離去。

“怎麼了?”當張順帶著七八分醉意,暈暈乎乎的走出來的時候,卻見孔貞運正拜在地上。

“不知道,奴才剛才正在吃酒,不意孔閣老突然闖了進來,非要面見殿下。”高啟潛也有幾分不快的努了努嘴。

所謂“皇帝不餓差兵”,正值除夕之夜,張順當然也非常人性化的賞賜了高啟潛及當值的一干侍衛一些酒肉。

只是這些人還沒吃痛快,就被這廝打攪了。

“行了,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孔閣老聊聊!”張順示意高啟潛等人退下,這才笑道,“孔閣老可是要來吃酒?”

“殿下!如今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連一個小小的正旦朝賀禮尚且不容耶?”那孔貞運眼見眾人退下,不由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張順腦袋有點暈,不過仍然正色回答道:“孔閣老誤矣,非本王無端取消正旦朝賀禮,實乃.實乃陛下龍體有恙,不得已而為之。”

“殿下休得哄我,陛下素來身體安康,為何早不有恙,晚不有恙,非得今晚有恙?”孔貞運絲毫不讓道。

“這這本王哪兒知道?”張順聞言哭笑不得,不得不安撫道,“這樣吧,你隨我一起前去面見陛下,一看便知虛實。”

實話實說,張順當然知道此令一出,定然群議紛紛。

他想過反對自個的,或許是內閣次輔張至發,或許是戶部尚書侯洵,或許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侍讀學士黃道周。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內閣大學士孔貞運。

孔貞運這個老頭,又頑固又腐朽,確實非常遭人厭煩。

不獨張順,就連張慎言、薛國觀、張至發一干人等也與其不睦。

不過,無論這老頭多麼討厭,卻是一個為數不多的清廉正直之臣。

放在朝中,他就是一個魏徵一般的諍臣;放到地方,他就是一個包拯一般的清官。

不到萬不得已,張順根本不想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