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多鐸一把把手中的奏摺摔到了地上,猶不解氣,又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一干人物件頓時灑的滿地都是。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石廷柱戰戰兢兢上前,連忙開口勸道。

“朕一得到‘順賊’進軍的訊息,就親率大軍前來救援。結果,你們上怎麼對的起朕的,怎麼對得起朕的!”多鐸不用大聲質問道。

“孫得功身死,你們不知道!義州城陷,你們還不知道!”

“要不是朕派遣使者,前去招那孫得功,朕竟不知那孫得功已經兵敗身死,義州城已經落入賊人之手!”

說到激動之處,多鐸忍不住上前一腳,踢了那石廷柱一個跟頭。

待到石廷柱從地上爬起來,卻上跌傷了麵皮,一時間流的滿臉上血。

只是那石廷柱也知道如今“陛下”正是盛怒之時,也不敢伸手去擦,只讓鮮血流的滿臉都是,以寄希望激起“陛下”的憐憫之心。

只是那多鐸年輕氣盛,脾氣暴躁,又素來多造殺孽,哪裡有什麼憐憫之心?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石廷柱連忙撲倒在地上,一副奴才模樣。

“死罪?你還知道自己死罪啊?像你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多鐸冷嘲熱諷了半晌,這才冷笑道,“待朕破了這股‘順賊’,再與你們這些天殺的奴才計較!”

“來人吶,即可出兵佈陣,攻打‘順賊’營地!”

“陛下,陛下,奴才請求擔任先鋒!”那石廷柱聞言一愣,連忙主動請纓道。

這是一個將功贖過的好機會,由不得他不把握住。

“哦,你?”多鐸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才冷笑道,“好,那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你敢奪我的義州城,我就要你的命!

“將軍,韃子出來了!”而就在後金兵馬盡出之際,張三百一干人等頓時也發現了多鐸一干人等的動向。

雙方先前經過一番接觸試探以後,基本上都摸清了對方的實力。

義軍原本有四萬人馬,但是被楊國柱帶去了一萬,如今只有三萬。

而多鐸這一次一口氣帶過來四萬人馬,若是加上廣寧城了的三千兵馬,差不多有四萬三。

以義軍的三萬之數,對上後金對四萬三千兵馬,當然抵擋不住。

“不妨事,打不過就守,守不住就走,還能咋地!”張三百冷峻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好像不是後金準備攻打自己的營地,而是自己準備攻打後金的營地一般。

“將軍,你在看什麼?”那士卒眼見張三百極目遠眺,好像望的不是後金營地和廣寧城,而是更遠方。

“看韃子的後路!”張三百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然而這才下令道,“曉諭全軍,守營三天,必當有結果!”

“後路,什麼後路?”就當義軍和多鐸大軍在廣寧對峙之際,趙鯉子正在船上回答著一個士卒的問題,“咱們水師陸戰隊,有進無退,不需要什麼後路!”

“咱們水師有這麼多條船,有這麼大的船,只有咱們打韃子,斷然沒有韃子打咱們打道理。”

“只是到了陸上,一切都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原來此時此刻,趙鯉子的水師陸戰隊經過月餘的強化訓練,如今已經初具戰鬥力。

如今他們正乘坐著一首以趕繒船改裝的運兵船,迎風破浪,一路向遼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