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火炮聲響徹了戰場,一枚枚沉重的鐵彈重重的砸在大白陽堡的城牆上。

有一兩枚不小心打偏了,直接飛入大白陽堡內,跳了兩跳,打穿了幾座民房。

“將官,這.....這有兩枚是十斤重的,還有一枚是二十斤重的!”不多時,早有士卒撿到了炮彈,用竹筐擓過來道。

“哦?”那大白陽堡守備起初還有點不信,不由伸手先後抓起了掂了掂,頓時不由臉色大變。

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都掌握了用手粗略估量重量的本事,那守備一掂還真掂出來一個不敢置信的數值出來。

“怎......怎麼可能?”依照他淺薄的見識,能發射這兩種炮彈的“紅夷大炮”至少在三千斤至六七千斤之間,他這小小的大白陽堡如何抵擋的住?

“那......那咱們怎麼辦?”左右見狀也不由大驚失色,頓時失了主張。

“不......不如咱們降了吧!”那守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束手無策,只得提議道。

“好,好,那感情好!”眾人一看義軍這架勢,情知打又打不過,守又守不住,若是不降,又能奈何?

“啊?這就降了?”好容易一次排開這麼多門火炮,張胖子還沒有來得及過過癮,卻不意城上早樹了降旗。

那張胖子倒也乾脆,一邊派遣自己的弟弟張瘦子帶領一司人馬接管了大白陽堡的防務,一邊要求大白陽堡守備帶領百十人和自己一同返回葛峪堡。

如此一來一回,六十里,待到大白陽堡守備和張胖子一起來到葛峪堡城下,天色尚未入暮。

“什麼?大白陽堡陷了!”話說那分守宣府中路葛峪堡參將劉惠正在堡內舉棋不定,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是......是的,大白陽堡的守備正在堡下喊話!”前來彙報計程車卒苦笑道。

“這......這怎麼可能?”劉惠不敢置通道,“那大白陽堡守備又非無能之輩,怎生這麼快就降了?”

“將軍,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士卒欲言又止道。

“哦?”那劉惠聞言連忙披掛整齊,帶著左右護衛登上城樓往外一看,不由駭的臉色大變,這才明白為何大白陽堡守備這麼快就投了。

原來葛峪堡城外,正整整齊齊一字排開了二十門“紅夷大炮”,斜指著城上。

那葛峪堡城週四裡,南面城牆長不過一里左右。

而就這這短短的一里城牆,卻面臨二十門“紅夷大炮”的威脅,這誰能抵得住?

“這......這莫不是木頭凋的?”劉惠不敢置通道。

“究竟是不是木頭凋的,你讓李帥打一輪,不就知道了嗎?”那城下大白陽堡守備聞言沒好氣的嚷道。

“算了,算了,我驚不起嚇,我降了,我降了還不行嗎?”那劉惠看了看城下成排的“紅夷大炮”,再看了看城外漫山遍野的馬軍,早嚇得兩腿發軟,屎尿欲流,哪裡還敢死扛到底?

打也打不過,守也守不住,跑又跑不掉,不降若何?

不多時,葛峪堡亦城門大開,張維世、李自成、張胖子和大白陽堡守備一干人等被參將劉惠恭恭敬敬迎了進去,葛峪堡遂降。

葛峪堡既降,那參將劉惠也不在藏著掖著,直接備了灑席,一邊請眾人落座,一邊實話實說道:“實不相瞞,我這中路實有官兵二千六百餘員名。”

“除卻客軍和各堡守軍以外,尚有戰兵千餘,駐守在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