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反駁兩句,又怕回頭陳長梃在舜王跟前說自己壞話,一時間拒絕不是,接受也不是,鬧了個不上不下。

“哈哈,好好幹吧!”陳長梃也是過來人,哪裡不明白他的心思,只當他預設了。

陳長梃站起來拍了拍任繼榮的肩膀,繼續道:“我已經寫信與臨洮總兵張應昌,命他派遣一支兵馬前往西寧支援,你只需守好蘭州城就成!”

“至於蘭州參將費邑宰,我一會兒會召集他一起出戰,為你徹底解除後顧之憂!”

“將軍......”任繼榮雖然領兵了好幾年,終究是個孩子。

聽聞陳長梃如此照顧他,不由感動萬分。

要不是陳長梃已經育有一子,任繼榮差點都要認他當義父了。

安排好蘭州城諸事以後,第二天陳長梃率蘭州參將費邑宰等三千人馬前往紅城子堡支援魏從義。

陳長梃原本在固原抽調編組了兩千騎兵,再加上任繼榮等一千步卒、魏從義新編一千騎兵前來。

其餘兵馬,約麼千餘,全都託付於張如靖在固原看顧。

如今到了蘭州,陳長梃又不得不分出一千步卒與任繼榮,讓他守住蘭州,自率剩餘兩千騎及費邑宰麾下步卒千餘前往。

好在蘭州多馬,費邑宰麾下頗能騎乘,於是陳長梃也趁機徵調了騾馬千餘權當代步。

得此馬力相助,陳長梃、費邑宰等三千眾亦用了兩日趕到了紅城子外圍。

“什麼情況?”魏從義早親自迎了上來,陳長梃見了劈頭就問道。

“剛開始接戰的時候,魯賊吃了不少虧。等到他援軍一到,戰鬥就不好打了!”魏從義搖了搖頭道。

“多少人馬?”陳長梃也知道僅憑魏從義一千騎破敵,那是強人所難了。

“騎千餘,步卒四千眾。馬騾頗多,皆能騎乘!”魏從義稍作猶豫道。

“正常,甘鎮久處邊地,男女皆能騎乘,和內地不同!”陳長梃看了費邑宰一眼,不由笑道。

“不過不要緊,待會下了戰書,約定明早對戰!”

“這……魯賊肯應戰嗎?”魏從義看了看陳長梃身後龐大的騎軍,不由懷疑道。

魯氏騎兵千餘,步卒四千,而義軍則是騎兵三千,步卒一千。

無論怎麼看都是義軍實力更強一些,只要魯允昌不是沙雕,根本不會接戰好吧!

“沒關係,明日傳令士卒,只留一千五百騎在外,其他士卒都下馬列陣以待魯賊!”陳長梃笑道。

他為人雖然剛直,但是並非不懂虛實的道理。

想當年他帶領鏢師走鏢,也有虛張聲勢和扮豬吃虎等手段,如今用來倒也順手。

“再說,即便是魯賊不出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陳長梃冷笑一聲道。

“這一次我帶來一旗炮兵,專作攻城之用,怕他什麼?”

“什麼?”魏從義一愣,隨即想起來義軍“飛騎鐵炮”的慣例。

一旗即是十隊炮手,每隊十人伺候一門火炮。每人都配有馬騾,以便牽引火炮機動,端的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