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馬鳳儀兇巴巴道。

“呃......”其實也看不了什麼,張順咋吧咋嘴,有幾分遺憾道,“這事兒有點不好辦!”

“你也知曉我家那幾個,沒理還賴三分,得理不饒人,鬧得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就給她們說,其實我不是圖你的身子,我是圖你......你那近萬土司兵......”

“滾,你給我滾!”馬鳳儀一聽頓時激動起來,差點就要從水桶裡跳出來打他。

結果發現夠不著,就拿桶裡的水往他身上潑。

“別,別,你別這樣,你聽我說完啊!”張順一邊用胳膊試圖阻擋,一邊連忙分辯道。

水終於停了,張順身上也溼差不多了。

他擦了擦臉上的洗澡水,不由認真盯著她的眼睛道:“我身為義軍三十六營盟主,割據河洛等地,麾下人馬何止十萬,豈會看上這點人馬?”

“更何況這萬餘降兵,馬氏兵不過四千,其餘陳氏兵有兩千,冉氏兵有三千,餘則皆為川兵。”

“若是你能說降彼輩,我面上自然有光,你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若是不願意如此,我亦不會強求,只會另想辦法!”

張順故意點到為止,其實這萬餘兵馬根本就不是你馬鳳儀的,何來欺騙之說?

若你是真心有我,為何不早點下手?也好藉機抬高自己的身價。

“你......你還有什麼辦法?”馬鳳儀聞言遲疑了一下,似乎也悟出了其中的關竅。

“三娘、英娘她們也不是不明理之人,我再放軟點身段,多去求求她們應該就沒事兒了!”張順一臉滿不在乎道。

“不行,我不許你為我向她們低聲下氣!”馬鳳儀聞言不由眉頭一皺,一口否決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試試吧!”

“只是如此以來,我為妻不貞,為臣不忠,你若是負我......”

“我張順若是有負鳳儀,定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馬鳳儀話還沒說完,結果張順立刻指天發誓道。

“別,你別這樣!”馬鳳儀頓時也被張順的乾淨利索嚇了一跳。

她連忙顧不得走光,身子往前一探猛地捉住了張順的手,一把把他拉到跟前。

地上都是水,張順身上也都溼透了。

一看馬鳳儀曼妙的身材裸露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口乾舌燥,忍不住提議道:“要不咱倆一塊兒洗一洗,我這......”

“不成!”馬鳳儀一口回絕道。

這時氣氛有些曖昧,她其實也有點忍不住了。

只是一想到丈夫的遺體還停在這裡,頓時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可能覺得這一次自己口氣太生硬了,馬鳳儀生怕傷了張順的心,不由又低聲說道:“勸降士卒的事兒都交給我吧,我保證風風光光進你張家的門!”

話剛說完,馬鳳儀就愣住了。

誰特麼要進你張家的門啊,我這是瘋了嗎?

這時代雖然沒有約炮這個詞兒,可是從來也沒有和人發生了關係,就要必須要嫁個他的規矩。

馬鳳儀有心拒絕,只是看著張順興奮的面孔,怎麼也張不開了這口。

他或許心中真的有我!

張鳳儀不由長吁一口氣,心裡暖暖的,心道:其實這樣也挺好。

只是張順卻料不到自己此舉影響深遠,甚至連遠在塞外的蒙古和遼東的後金都聽說了。

以至於後來林丹汗的大福晉囊囊太后欲率一千五百戶歸順後金,有人都勸說道:“我聽聞洪太老邁疲軟,又居於偏遠之地,遠不如舜王甚矣!”

“舜王年少英俊,又豪邁雄壯,不拘小節。昔日竟不以馬鳳儀為醜而納之,今若太后屬之,其定能倒履銑足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