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王殿下,陳將軍狙擊馬祥麟失敗了,又傷亡了一百多個弟兄才把石柱土司兵擊退……”洪承疇看了張順一眼,低聲彙報道。

“這馬祥麟是屬瘋狗的嗎?”一聽到這話,張順就氣不打一處來。

《左傳》有云:君以此始,必以此終!

而《聖經》亦云:玩弄刀劍者,必死於刀劍之下!

張順啥都不好,唯好一色,若是真死在色字頭上,他也就認了。

關鍵他和馬鳳儀一點關係都沒有,如今卻被“獨眼馬”像瘋狗一樣追著咬,張順真覺得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早知道就把他老婆睡了,也省得自己平白無故擔了這個惡名兒!

只是這個時候再放狠話也無濟於事,更況且即便把他老婆睡了,也頂多心情舒暢了一些,依舊無法解決當前的困境。

《尉繚子》雲:一賊仗劍擊於市,萬人無不避之者,非一人之獨勇,萬人皆不肖也。何也?必死與必生,固不侔也!

如今這馬祥麟便是“一賊仗劍擊於市”,更不要說他麾下還有兩萬各色兵丁,那就更讓義軍難受了。

“不行,我得除掉馬祥麟!”思來想去,張順不由下決定道。

“這是為何,爹爹?你是為了和那姘頭做一個長久夫妻嗎?”高桂英這幾日也有點吃味。

這都什麼人吶?我沒跟他前都一堆女人,我跟他以後又收了一堆女人。現在連老女人都不放過,這人怎麼這麼生冷不忌啊!

“咳咳!”張順聞聲差點被口水嗆死,不由分辯道,“桂英,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不像,一點也不像!”高桂英搖了搖頭道,“你根本就是那種人!”

呃......這番話連高桂英都不信,看來我這真是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本來張順還有的猶豫,私下裡還想著把事情說開了,大家解除誤會的美事兒,如今看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兵法》曰:軍將有五危:必死,可殺也;必生,可虜也:忿速,可侮也:廉潔,可辱也;愛民,可煩也!

既然你馬祥麟發了瘋,那休怪老子殺了“瘋狗”!

想到此處,張順不由對高桂英道:“取我紙筆來,我要給馬祥麟書信一封!”

“爹爹,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就要負責到底。若是推諉耍賴,非男兒所為也!”高桂英猶豫了一下,不由勸慰道。

“咳咳,桂英且你放心,咱也不是那吃幹抹淨不認賬之人,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張順嘿嘿一笑,一雙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起來。

“且,總覺得你這神情有點......有點猥瑣!”高桂英有點不確定的看了張順一眼道。

話說,這一日馬祥麟剛剛從戰場上退了下來,陰沉著臉坐在那裡。

左右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但自顧上前接過了長槍,然後緩緩卸下他身上沉重的鎧甲。

由於一日苦戰,鎧甲襯裡又是以厚厚的織物製成,馬祥麟早已經大汗淋漓,幾近虛脫、

他身邊士卒都是石柱治下土民,亦身經百戰,早已經知曉“卸甲風”的厲害,所以不敢立即給他卸下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