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人正是唐王朱聿鍵的叔父,昔日毒殺朱聿鍵父親朱器墭主謀之二。

朱氏家族內部為了權利鬥爭,也頗為不擇手段。好在缺啥喊啥,相當於其他王朝宗室來說,多少也顧念點親情。

他們二人在親兄弟之間,也下手如此狠辣難免為人不恥。

朱器塽和朱器埈不由威脅道:“順賊聞南陽之富,覬覦許久,必不肯走。”

“不然早掠奪一番,奔走他處矣。我聽聞順賊素為坐寇,今不取,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更何況,順賊既走,爾等和賊人合謀殺害府中長吏之事,以為能瞞得住朝廷嗎?”

眾人聞言頓時相顧無言,若是被這兩個賊鳥廝告發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沒奈何,大家只好苦著臉應了他們。

這時候福山王朱器塽這才笑道:“你們莫以為本王以卵擊石,實在我心中自有定算。”

“你我等人府中原本有儀仗護衛,雖不堪用,多少亦可挑選出可用之人,可用之兵。”

“一府出十人,便可聚攏起二百精兵,可堪起事之用。”

“那順賊所依仗著,不過王錦衣一人而已。彼又好色,夜御數女而不止。故而,我有一計,管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計將安出?”眾人聞言不由忐忑道。

“豈不聞昔日賈文和在此地謀誅曹操乎?”朱器塽、朱器埈兄弟二人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

“順賊好色,王錦衣好酒,正與當日曹賊彷彿!”

當晚,福山王朱器塽、安陽王朱器埈先逼迫新城王,去他新城王府裡挖出他專門為女兒埋藏的一十九年“女兒紅”。

然後備下宴席,專請王錦衣來吃。

“無功不受祿!”王錦衣和他們又不熟,不由擺了擺手道,“更何況舜王尚需我等護衛,脫不開身!”

“哎?”福山王朱器塽不由卑辭謙禮道,“如今將軍百戰百勝,破官兵就在旦夕之間。如今人誰不知,‘懷慶王錦衣,單槍殺五敵’的名號。”

“我等本是前朝宗室,不知舜王對我們是什麼態度,心中忐忑,正欲結交將軍一番,不知可否賞光?”

王錦衣一聽,不由有幾分意動。反正舜王也無誅殺他們之心,自己藉機安撫一下城內的人心也是好的。

那福山王見王錦衣臉色,不由又笑道:“其實今日請將軍來,亦有一件喜事兒。”

“新城王的女兒,一縣縣主,見將軍神武,早已經對閣下芳心期許,特求我邀將軍一行!”

哼!我王錦衣何須人也?終不能為美色所動,效法陳長梃做那無恥之行!

想到此處,王錦衣便胸懷坦蕩的應道:“我王錦衣堂堂男兒,已經娶妻,只好辜負了縣主的情義!”

“但是諸位欲聞舜王的心思,我倒原意和諸位分說一番,以免誤會了舜王的好意,到時候動了刀戈,反倒不美矣!”

那福山王朱器塽和安陽王朱器埈,不由相視一笑,紛紛讚道:“舜王寬宏大量,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矣。還請將軍過去仔細分說,以安其他諸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