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世紀由馬丁·路德發起的宗教改革運動,導致歐洲英格蘭、德國等國紛紛脫離天主教,皈依新教,導致天主教在歐洲本土失去了大批信眾。

為了應對宗教改革運動,天主教狂熱分子一邊發起反宗教改革,組建復興新的修會,一邊向東方派遣大量傳教士,向印度、中國進行傳教,以挽回歐洲信仰的損失。

其中影響最大的便是“1534年西班牙人聖依納爵·羅耀拉創立於巴黎的耶穌會。

為了應對風起雲湧的歐洲宗教改革運動,耶穌會效仿軍隊紀律,制定嚴格會規。

其中修士出來嚴守“絕財”“絕色”“絕意”“三願”以外,還無條件服從教宗,執行其委派的一切任務。

自從耶穌會第一位傳教士羅明堅以來,利瑪竇、艾儒略、湯若望等前赴後繼的趕了中國傳教。

如今由傑出的漢學家利瑪竇主管中國教務事宜,他為了降低儒生的警惕性,採取了“合儒”“補儒”乃至最終“超儒”的傳教方針。

為此,利瑪竇等傳教士在翻譯教義的過程中,一方面故意不提耶穌受難等傳統思想難以接受的情節,另一方面故意將中國傳統至高神混入經卷之中。

他聲稱“吾天主乃古經中所謂上帝也”、“歷觀古書,而知上帝與天主特異以名也”。

利瑪竇這手法倒也簡單,不過是利用雙方資訊差玩鴆佔鵲巢、李代桃僵的把戲,溫水煮青蛙取代儒學地位罷了。

不過,由得你開始,便由不得你結束了。正所謂“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你準備李代桃僵別人,焉知別人不會伺機反客為主?

其實,利瑪竇這種手段在耶穌會和天主教內部也有很大爭議。不過如果不採用“歸化策略”,恐怕連教都傳不下去了,所以目前還是利瑪竇的方法佔據了上風。

張順先前透過張都督和韓霖對這時代傳教士傳來的教義也有所瞭解,他赫然發現和前世他零零碎碎瞭解的基督教教義截然不同。

他敏銳的發現這時代傳教士傳來的教義少了一些耶穌受難的情節,多了以儒為皮的所謂的“教理”。

他不由暗喜,心道:“既然你們想以儒為皮,偷樑換柱,那就休怪我狸貓換太子,掘了你們的根子。”

“異端,異端!”洋鬼子高一志聞言像失了智一般強行拉著張順要辯經。

張都督本就接觸過這些“西法黨”,對其所謂的天教亦有所耳聞。如今見那高一志失魂落魄,失了上下尊卑,連忙將他拉扯開來,罵道:“汝輩何人,焉敢對舜王如此?”

張順自顧整了整衣冠,強忍著手指的不適,揮毫寫就道:“天乃世上至高神,唯一神,其道至公,無情無慾一無所求!故有凡人妄以己心度天心,妄擬天心為己心,實乃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我為天子,受命於天,當掌人道。故而不得不正其經義,討其不臣!”

“古人有盲人摸象之事,蓋所謂也。天道至大,至極,乃至無窮,豈人力所能窮盡哉?彼輩不過觸及毫毛,便曰知矣,何其狂妄自大也哉?”

“我為天子耶,亦不敢稱盡知天下事矣,更何況天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