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與其他的遊離之氣一起漂浮在自然之中,如仙靈的一縷氣息,冰清而玉潔,飄然而切實。

但許江也只是隱隱中感受到一絲這樣的氣,很快它便從許江的感覺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兩個月裡,許江不僅僅在修煉採氣,還給涯劍派的師兄弟傳授涯劍神功,有時也會去寧濤的墓前給他帶些酒水與食物。

同時許江也打聽到外界風雲湧動,殺機暗藏,有著這麼一批賞金殺手在接受劉李二大世家的懸賞下,開始大規模地摸索許江的痕跡。

許江因此告誡門派中人,沒事不要出往門派,小心被當成了懷疑人物,性命不保。

門派裡的師兄弟自然聽從許江,儘管不知道緣由,但他們都知道許江的話有如掌門的話,所以便也服從安排。

站在山頂上,許江一覽眾山,俯瞰大鎮。

“門派中無人知曉其中真相,也不會暴露我行蹤,就算看到通緝的畫像也不會相信我有這麼大的能耐,可是門派外的大鎮裡魚目混珠,而且可能知曉我的本來面容,這正是最讓我擔憂的。”

“不過我行蹤不定,沒多少人知道現在我在這門派裡藏著,除了當年介紹我到門派的人外……”

許江心中沉思,他就害怕當年那人看到他的畫像被纂描在通緝令上,可能會將災禍引向涯劍派裡。

“我這個身份要退隱了,必須找個時間換一個人來教授師兄弟神功才行。”

許江想著想著,腦中又多了個主意。

於是他再次敲響主堂旁的鐘聲,引來眾多弟子。

“師兄師弟們,我收到一封師傅寄來的信,裡面說了最近會有一位師叔到來教授神功,我呢就可以先行離去了。”

“師叔?師傅從來沒說我們有一個師叔呢。”有師兄詫異。

“這是與師傅齊名的師叔,名叫宋千帆,同樣師承師祖,只不過他常年在外闖蕩罷了。”

許江笑著解釋,接著糊弄他們,說是師傅覺得許江太辛苦了,並且師叔也有做一次掌門之意,在師傅的勸導下這位師叔將在不久後來到涯劍派執掌大權。

而他這個暫時教授他們神功的師弟就可以卸下重任,自由自在了。

許江這麼一出,眾人皆有不捨之意。

但許江說道:“師兄師弟們,人生何處不相逢,大家都有自己的遠望,所以不要有這樣悲觀的念頭,要不然我出去也不好過呀。”

眾人思索一番後都點點頭,認為許江說的沒錯。

他們抒情一頓後,很快都被許江打發走了,留下許江一人孤獨站在主堂旁。

許江默然不語,許久才回到自己寢室中繼續修行。

第四日,許江在自己臉上易容,將自己打扮得濃眉大眼,一片大黑鬍子掛在嘴唇與鼻子之間。

塗上淡淡的胭脂水粉,許江覺得算是打扮正常後才停止,隨即拿起一個包袱,推門而出。

他避開眾人視線,來到山腳下,接著又如剛上山的新人,一路觀光遊玩,閒情逸致。

當走到練功場,看到正在練功的師兄或師弟時,他壓低喉嚨,禮貌上去詢問:“請問這是涯劍派嗎?”

一位正在練功的師兄聞言回道:“對,大叔,這裡就是涯劍派,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打扮後的許江笑道:“我名宋千帆,是你們的師叔,剛才在山頂下接受師侄許江的接待,不過看他有點急事,就沒有讓他送我上來了。”

“師,師叔,原來您就是許師弟所言的宋師叔,不過師弟許江走得也太匆忙了,一點招呼都沒打,呃,不說這個了,師叔裡面請,我帶師叔上門派去。”

這位師兄熱情得很,當即就帶著師叔把涯劍派這個小山頭給逛了個遍。

許江也不著急,待逛一圈後他才開口:“好了師侄,許江師侄已經給我講很多了,至於住處問題,許江師侄讓我住他的房間,他已經給我整理妥當,我現在去主堂敲響鐘聲,告知各位師侄吧。”

“好,師叔請隨我來。”這位師兄聞言後便領著許江來到主堂旁。

噹的一聲,鐘聲悠悠,再次吸引來所有門派中人。

“各位師侄,我名宋千帆,是你們的宋師叔,從今日開始,將由我來暫時掌管門派,至於許江師侄,他今早就已經有事離去了,他託我跟你們傳達訊息,他說你們不用想念他,大家都有自己的遠望,並且因為不勝熱情怕你們不捨就沒有與各位師侄打招呼。”

許江淡淡微笑,述說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