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內的門栓放上去,陳月開啟窗戶,輕輕跳到了窗外的地上。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陳月幾個跳躍,趴在紅鳶的屋頂看向四周,辨認著方向,企圖找到那位嬤嬤住的地方。

還未等陳月找到,就聽見一聲細微的開門聲,

陳月警惕的跳下屋頂,躲在了花園裡的假山後,瞧見了那位平日裡謹言慎行的嬤嬤快步在遊廊下朝著大門的位置走去。

只看見嬤嬤來到了昨日進府時看見的那個門房屋子後停了下來,輕微的敲了敲門,隨後那道門便開啟一個剛好能夠容納嬤嬤閃身進去的縫隙。

陳月瞧見嬤嬤閃身進去,房內卻沒有點燈,這就更加證明了她的猜想沒錯,誰家正經聊天不點蠟燭,就這麼烏漆麻黑的聊?

左右觀察了一下這門房的屋子,只瞧見那窗戶微微開了一個縫隙,畢竟白府雖然有地龍,但是那也是給客人和主家開的,一個門房自然是享受不到的。

所以他的屋裡保暖主要還是靠炭盆,窗戶開縫那是不能少的。

這也就正巧給了陳月一個偷聽的好位置。

輕聲落地,挪到了視窗旁,側耳聽著屋內兩人的對話。

“娘,你叫我今晚別睡是做啥?”

“那位陳家姑娘,你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咱們府上就少夫人和陳家人,兒子這還能不記得?”

“家主讓好好照顧著。”

“娘,我就一門房,我怎麼好好照顧啊?娘,你在白府當了這麼多年嬤嬤了,就不能幫兒子求個好點的活計?”

“咋求?也就是這次來的是少夫人,瞧不出個啥,要是家主來了,只要瞧上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小子貪了多少銀兩。”

“那是我該得的,守著這麼大個宅子,每月月錢就那麼點,夠幹個啥的?我要是再不摳點出來,娘你老了可就沒錢花了。”

“我這一路上都在想,老爺為什麼讓我跟少夫人來,而且就帶我一人。”

“這能為啥,娘你在白府這麼多年了,家主信任你唄。”

此話說完,室內沉默良久。

“娘怕,這次讓娘陪著少夫人來,是為了讓少夫人來對娘開刀,少夫人走之前,家主送了一些管家的賬本,讓少夫人學著看。”

“學就學唄,咱們連賬本都沒。”

“那陳家一家人恐怕就是派來暗中保護少夫人的,我今兒問了問,她們出門就是繞著東城轉悠,也不買東西,恐怕她們是在給娘時間,讓娘自己認錯。”

“娘!你在說什麼胡話!她們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了?沒得證據,就算是主家,她們也不能把咱們母子怎麼著的!”

“貪墨錢財她們找不到證據的確不能把你怎麼著,可你逼死了府上的丫鬟,若是被人捅到少夫人面前,你還有什麼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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