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能夠時刻守候著自己的小白,陳爹此時睡得十分香甜,他的鼾聲與小白的鼾聲交錯響起。

陳月只得將門給關上。

因為側屋挨著正屋,裡面的溫度倒是也不算低,門一開,裡面還有些熱氣。

行吧,只要爹你自己願意,睡哪裡都行。

牛芳此時已經走到了側門邊上,長嘆一口氣道:

“你瞧瞧,你還說沒問題,你爹現在都真的和小白睡一個屋了。”

陳月揉了揉眉頭,

“算了,算了,等爹這幾日身體好些了,娘你再與他說吧,這幾日我會加快找屋子的,到時候我爭取將小白的屋子給弄得暖和一些,讓爹不用擔心。”

牛芳翻了個白眼,

“我是這個意思嗎?得了得了,快去睡吧,你瞧你爹這不挺好的。”

陳月搖搖頭,回了房間。

趕路這麼久以來,因為紅鳶的粘人,陳月就沒有自己睡過一個房間過,加上昨晚上實在是太困了,洗完澡就睡了。

今晚才有時間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給記錄下來,

沒辦法,畢竟從武安的日記中可以得知,自己的日記在將來的確是影響深遠,所以,秉持著對後人負責的態度,陳月決定增加日記的厚度。

也就是,但凡覺得有意思,有用的都寫下來。

第一個是從武侯到珵都的路途遙遠,且道路實在是太差了。

要想富,先修路,誠不欺我也。

第二個,則是半路上遇見的那幫子莫名其妙的北荒漠人,不過不太清楚那個射箭的人是單獨的,還是和那幫人一起的,陳月現在細細回想起來,

那幫攔著車子的或許只是個配菜,真正的殺招應該還是那個射箭的北荒漠人。

順便把珵都的大概大小給說一下。

原來古代的城池也能夠做到這麼大,而且還是大城套小城,讚揚一下大周的工匠精神。

最後,

陳月還是沒有忍住,將陳爹為了照顧馬,被牛芳給趕到了側屋守著馬睡的事情給寫了下來。

寫完這一切,

夜已經深了,

陳月這才將書桌上的蠟燭給吹熄,然後將衣裳給換成了夜行衣,她今晚要去看看白府內的那位嬤嬤到底在做什麼。

或者是指派她來陪同紅鳶的白北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