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秦致逸命她說事。

“回,回皇上。”那小宮女著急的有些說不清楚話,“大,大皇子殿下那,不知道是從哪裡跑來一個人,奴婢們發現的時候,聽見了屋內的狗叫,進去之後就發現乳母嬤嬤們都被迷暈了過去,奴婢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

“什麼?”

二人雙雙一聲,便直奔秦元灝午睡的寢殿,而後宮人紛紛跟上而去,這先是皇后與景王御花園毫不避忌的私通,再是疑似有人謀害大皇子,今天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沈芙玉跟秦致逸兩人動作飛快,壓根就不是宮人能追上的,脫離了人群,兩人的臉色都冷靜了下來。

畢竟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只是敵人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打從一開始,就已經被發現了。

“如今我倒是有些想不透了,她如何就想得出這樣拙劣的主意。”

“不是她的主意拙劣,而是我們比他們強太多了。”沈芙玉一路十分淡定,“總歸是拿我們沒辦法,就想著從灝兒這裡動手,總歸不至於一個大人還治不了一個奶娃娃。”

“但是怎麼她也想不到我養的狗也不是什麼一般的狗,就更不要說即便真下了毒,灝兒也不會有事了。”

沈芙玉怎麼可能讓自己人出事?防患於未然,可是什麼保命的要都給了秦元灝,早在臨走之前就兌水想法子給孩子喝進肚子裡去了,不管是從哪裡弄來的毒,都不可能讓秦元灝怎麼樣。

所以本來早就生效的毒藥,偏偏一直拖一直拖,拖了許久都沒有見效,最終敵人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而週歲宴也是最好的時候,本是父母為孩子很是歡喜的一日,如果突然得知孩子出了意外,迎來了噩耗,這份打擊無疑十分沉重。

沈棠玉也算是難得抓住了一次重點,畢竟沈芙玉是十分喜歡孩子的,養在她手裡的,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願意對孩子好。

大抵是因為這對女性有著無盡迫害的時代,孩子是唯一隻要付出就能從對方身上得到對等的、純粹感情回應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信不得,娶妻只為傳宗接代的丈夫信不得,但孩子不一樣,養了,他就認定你為母親。

乍到寢殿,秦元灝在哭,秦屎黃等狗口中嗚咽,將一個被咬傷的宮女逼入角落,地上還多了一包粉末,看樣子是被狗嚇得丟掉了手中的東西。

秦元灝沒事,只是有些被嚇到了,沈芙玉將他抱在懷中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隨後其他人姍姍來遲,秦致逸直接命人將那個宮女拿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那宮女身上被狗撲咬出許多傷痕來,整個人顯然是被嚇壞了,“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幾乎是不打自招了,常福上前抬起那宮女的臉一看,而後道:“皇上,娘娘,此人是御膳房送膳的宮女。”

太醫緊隨其後來到這裡,先草草檢查了一下被迷暈的乳母與嬤嬤,回話道:“皇上,娘娘,臣查驗過了,伺候大皇子的乳母與嬤嬤都是中了蒙汗藥,並沒有其他大礙。”

“看看這地上的藥粉是什麼。”秦致逸看了一眼紅色毯子上那一片白色的粉末,徐太醫立刻上前幾步小心拾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