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秋桐驚訝道。

這段時間以來,鹿梧一路征戰殺伐,秋桐也跟著開了不少眼界,但她越是見過的高手多,就越發明白自己這身登峰造極的外家橫練是如何難得。

別的不說,南河府有幾位歸順過來的先天高手,若是自己身披重甲手持鳳凰鉞,正面搏殺之下,對方多半還不是自己的對手——除了極少數神功絕技,任何離體真氣的殺傷力都比不過利刃刀劍。

連刀槍劍戟都傷不得自己,單純的真氣更沒用,除了無堅不摧的先天罡氣,秋桐自問也不怕什麼了。

至於說隔山打牛之類的功法?

秋桐的金骨玉髓鐵布衫早已練到全身內外、血肉骨骼渾然一體的地步,就算真有頂尖高手能憑真氣擊破她的護體外家真氣,真氣侵入她體內,也難以撼動她的五臟六腑。

“是啊,怎麼可能?”鹿梧也奇怪道。

他自己的身軀倒是強橫無比。

但那一是他修煉的功法特殊,本來是鑄煉法寶的法門。二是他從黃泉中掙扎出來,天然可以勾連萬物母氣黃泉水,用來滋養身軀,才能養出這麼一副法寶之軀。

那勾陳年紀不過十六七的樣子,就算和他一樣,從孃胎裡開始練功,她娘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營養,供她發育成這樣——別說一個人,就算吸乾百八十個孕婦,也供應不了這麼多營養。

“那她到底是什麼修為,隱藏修為是——難道是為了刺殺夫君?可她這麼做圖什麼啊?”秋桐想來想去,自己這邊好像也只有夫君一個高價值目標。

“我沒感到她有惡意,倒是感覺到善意——應該不是來刺殺的。”鹿梧搖搖頭。

鹿梧很相信自己的感知——域外天魔本來就是精神生物。

就算是鹿梧先是奪舍,然後混成法寶器靈,最後轉生,幾次套娃之後,別人的善意惡意,在鹿梧面前,依然和白紙上蒼蠅差不多。

鹿梧接著說道:“難怪你說她來了之後就想要帶兵當將軍,按她的身軀強度,若是身披重甲手持長刀大戟,估計也是一員勐將——也許是偷偷練了兵家武道,想要一展抱負?”

“也許吧,那我們怎麼辦?”秋桐也摸不著頭腦,只好同意鹿梧的判斷。

實際上,在清晨早課時,秋桐與勾陳兩人聯手對抗鹿梧,雖然秋桐負責正面迎戰,勾陳持劍遊走負責尋瑕抵隙接應豈同,但鹿梧卻覺得勾陳的修為有些不對。

雙方兵刃一碰,單單從長刀上反饋來的震動,鹿梧就知道勾陳的身軀堅固無比,甚至還要超過秋桐,僅次於自己——當然,這個僅次的有點多。

這種能力說來玄虛,但實際上,不過是透過震動在不同特性的物體中,傳播速度受到不同影響而已。

鹿梧的青龍鬧海戟法便是專攻震動之道,他能一戟擊破城門並非用的蠻力,而是找到城門共振的頻率。

所以長刀與勾陳兵刃一碰,他就知道勾陳有所保留。

“等楚國出動大軍,必有一番大戰,我將她調上前線便是。萬一此女與越國有所圖謀,也要在南河府才能有作為。

她想掌握兵權,我就如了她意——總不見得她還能與楚國勾結?”

鹿梧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