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衛帶著袁清菡一路來到了詔獄,因為北堂赫亦的緣故,她的待遇相當好,詔獄這種十分森嚴的地方,竟然向她這個外人敞開了大門。

袁清菡一直被帶到了審訊室。

她還是第一次進審訊室這個地方,各種各樣奇形怪狀沒有見過的刑具,雖然不認識,但是卻能夠從他們的鋒利程度可以看出來,被用刑的人,一定承擔了相當大的痛苦。

老虎凳上甚至還有血跡,十字木架上也有很多的血跡,這足以看出,審訊的時候有多狠辣。

那錦衣衛說道:“袁姑娘在這稍等一下,等會兒就會把人帶來。”

剛才進入審訊室的時候,袁清菡看到嶽麓知會了當值的詔獄的統領,讓去提人。

袁清菡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真的被這些刑具震驚到了,同時也被這些刑具害怕到了。

嶽麓當然看出了袁清菡的神情,心內直敲鼓,心道:這下可慘了,萬一被袁清菡嚇到,大人那邊還不得剝了他的皮啊!

他趕緊說道:“袁姑娘,您坐在椅子上等著吧,人一會兒就來了。”

袁清菡看到審訊人的正前方,放了一把非常醒目又非常燒包的太師椅,與這些血跡斑斑的刑具格格不入。

她張口問道:“這是誰坐的地方?”

嶽麓脫口而出說道:“這是隻有大人坐的地方,我們旁的人可沒有資格坐這麼豪華的椅子。”

大明等級森嚴,高一級能嚇死人,更何況北堂赫亦這種高高在上的人。

大明等級森嚴真是體現在方方面面。

袁清菡問道:“大人經常來審訊室審問犯人嗎?”

嶽麓說道:“也不經常,審問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硬骨頭。但是不管那骨頭有多硬,大人總是能撬開那人的嘴巴。”

後面一句是帶著驕傲說的。

嶽麓說完便後悔了,心道:萬一袁姑娘對大人產生不好的印象了怎麼辦,他們錦衣衛在老百姓的身邊,哪個不是聞者變色,更何況是袁姑娘這樣溫婉柔弱的小姑娘。

唉,不會說話還是少說吧。

省得禍從口出。

好在嶽麓看到袁清菡面色如常,並沒有害怕嫌棄之色,心裡這才放心了一些。

“袁姑娘請坐。”

就在說話的檔口,人已經被帶來了。袁清菡不在客氣,而是坐到了太師椅上。

剛坐定就看到薛管家是被架著進來的,他的腿已經軟的跟兩條麵條一樣,根本不會走路。

旦見他身上臉上卻沒有任何傷痕和血跡,如此是為的哪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