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宇說道:“袁姑娘,你要出去?”

炎彬不悅,心道,怎麼哪哪都有那個跟屁蟲,可憐了他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小妖女破壞了。

炎彬能幹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家大人撥轉馬頭,看向柳園的方向。

袁清菡從門內出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使勁伸了個懶腰,扭了扭頭。

炎彬心道,一點兒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實在是丟人現眼。

袁清菡扭頭的功夫,便看到北堂赫亦正騎在馬上,意味分明地看著她。

袁清菡趕緊收起動作,恢復了端莊的樣子,然後笑著從臺階上蹦跳著走下來,笑道:“大人,你怎麼還沒有上朝,起晚了嗎?”

炎彬不悅道:“我們大人哪會跟你一樣懶?!”

袁清菡瞪了炎彬一眼,指著炎彬,噘著嘴對北堂赫亦說道:“大人,你看,他欺負我!”

撒嬌的意味分明。

北堂赫亦沒有轉頭,而是冷聲說道:“炎彬,你再多說一句,便去守一年的城門。”

炎彬慌忙閉嘴,抿著嘴說道:“大人恕罪,卑職不敢了。”

眾錦衣衛心道,也就一晚上而已,大人和袁姑娘之間好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難道大人和袁姑娘成了?!

北堂赫亦直直的看著袁清菡,等著袁清菡跟他說話,但是眼睛裡面明顯裝了些東西。

誰知,袁清菡卻看著北堂赫亦的身後,對隊伍末尾的錦衣衛,說道:“錦衣衛大哥,你能告訴我薛管家被關到哪裡了嗎?”

眾錦衣衛明顯感覺到大人身體一僵,然後便跟著大人一起轉頭看向末尾的錦衣衛,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那錦衣衛慌得一批,慌忙說道:“袁姑娘不要折殺卑職,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好。”

袁清菡看了一眼北堂赫亦,呵呵乾笑兩聲,然後對那錦衣衛說道:“我想見一下薛管家和那個夥計。”

那錦衣衛說道:“他們都被關在詔獄,卑職可以帶你過去。”

他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又改口道:“詔獄大家都知道,你可以找一個人帶你過去。”

袁清菡為難道:“可是還是你比較熟悉一點他們的情況啊,大人,要不讓他跟我一起去吧?”

一直被晾在一邊的北堂赫亦這次終於被點名了,淡淡的說道:“你帶袁姑娘過去,但是要注意分寸。”

眾人皆道,注意分寸,只不過是被叫了一聲“錦衣衛大哥”就失了分寸?如果要說失了分寸的話,那也應該是袁姑娘失了分寸吧?

大人不敢對袁姑娘怎麼樣,只敢捏他們這些軟柿子,大人啊,您何時變得這麼沒有原則了呢?

袁清菡咧開嘴笑了,露出兩排白牙,笑道:“謝謝大人。大人,我今天審問完薛管家,便去袁氏醫館了,大人什麼時辰回來?”

北堂赫亦說道:“我大約在酉時回來。”

袁清菡笑道:“我知道了大人,我也儘量在酉時趕回來,您路上注意安全。”

我的個乖乖,兩個人這是要約定一起私會了嗎?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北堂赫亦“嗯”了一聲,然後撥轉馬頭打馬而去,身後的錦衣衛慌忙跟了上去了。

北堂赫亦在經過那“錦衣衛大哥”跟前,向他看了一眼,嚇得“錦衣衛大哥”瑟瑟發抖。

他決定以後一定要跟袁姑娘保持好距離,再也不摻和袁姑娘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