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鴻徹底被他這個“嗯”給整蒙了,心道:‘嗯’是什麼意思?指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還是說願意讓阿姐嫁給他?!

好傢伙,細思極恐,這個老男人想多了吧,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少說也有三十歲了,竟然妄想著娶十六歲的姐姐,也不撒泡尿照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袁清菡和絳珠回到家,便被告知袁瑞鴻不見了,袁清菡帶著絳珠一刻也沒有停留,便趕緊出去尋人。

現在正是豔陽高照,樹根那兒才有一點兒陰涼,其他的地方都被烈日曝曬著。

而且弟弟都丟了,還哪顧得上太陽毒不毒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把弟弟找到了啊。

袁清菡喊著:“鴻兒!鴻兒!”

絳珠喊道:“公子!公子!”

不到一時半刻,兩個人的臉都曬得通紅,就像秋天樹上的紅蘋果一樣。

可是即使是這樣,袁清菡依舊是美得動人,美人就是美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美人。

只見她臉蛋白裡透著紅,顯得葡萄似的大眼睛更加炯炯有神,因為出了很多汗,額前的長髮被汗溼,有的貼在臉上,就好像出水的芙蓉一樣。

鼻尖上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兒,更襯得她嬌媚可人。

因為是正午,街上沒有什麼人,空空蕩蕩的。

所以北堂赫亦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疾馳在街道上的時候,尤其地風風火火。

太陽毒辣,地面上蒸騰著熱氣,遠遠看去,好像有水在流動一般。

袁清菡先是聽到馬蹄的聲音,然後雙手指尖相對搭成小棚子蓋在眼眉處,來遮擋刺眼的光芒,這樣才能看清楚遠處來的人。

透過流動如水的熱浪,隱隱約約看到有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再近一些,為首的那個身影是那麼熟悉,她已經非常確認是北堂赫亦了。

便放下手來,眯著眼睛看著北堂赫亦來的方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找了他一上午,他都不在,沒想到竟在她家的附近被她逮到了。

等等,北堂赫亦前面還有一個人,虎頭虎腦的,不是她的弟弟,是誰?

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

再近一些,袁清菡發現袁瑞鴻的嘴角還有鮮紅的血漬,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當北堂赫亦的馬接近的時候,袁清菡趕緊跑了上去。

北堂赫亦及時收住了韁繩,眉頭緊了緊,他雖然對自己的騎術非常放心,可是還是非常危險的。

馬匹穩住之後,北堂赫亦率先下馬,然後回身將袁瑞鴻抱了下來。

錦衣衛丙:什麼情況,大人竟然下馬了,這是要長聊的意思嗎?在大人心中,袁小姐果然不一樣,這待遇,這地位,真是無人能及啊!

誰知道,袁瑞鴻一落地,便撲到袁清菡的懷裡,哭道:“阿姐,他打我!”

這肉肉的手指,分明指著北堂赫亦。

真是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錦衣衛乙氣不過,說道:“你少含血噴人,是我們大人救了你!”

袁清菡蹲了下來,仰視著袁瑞鴻,細細地檢視著他嘴角的血漬。

袁瑞鴻依舊哭道:“阿姐,就是他,是他把我打出血的!”

袁清菡沉著臉說道:“你姐夫不是這樣的人,說實話!”

眾錦衣衛:我的個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