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這馬車伕,也是溫老爺子特意從暗衛中抽調出來的人手,特意給溫品言差遣。

聽到有人膽敢喊出“段嬰寧”三個字……這三個字對自家大小姐而言,可是屈辱的存在!

因此,暗衛立刻停下了馬車,“小姐,讓屬下割掉她的舌頭!”

“不必。”

溫品言聽出這是段永晴的聲音,微微一笑,“我倒是要瞧瞧,她想說什麼。”

於是,她掀開簾子往後看去。

果然,看到段永晴一臉怨恨地站在不遠處。

瞧著馬車停了下來,她這才趕緊走了過來。她站在馬車邊仰著頭看著溫品言,眼中的怨恨與不甘心怎麼也遮掩不住!

“聽說你如今叫溫品言?”

段永晴咬緊牙關,不甘心地說道,“這個名字,可真好啊!”

“想必你是忘記了,你叫段嬰寧的時候了吧?”

這樣仰著頭與人說話,讓段永晴很是不自在。

她從小到大,被溫家捧在手心,是眾人仰望的存在。

從來都只有人仰著頭與她說話,就連宮裡的公主也不例外。

她又何時這般仰著頭,仰視別人說話?!

不過這個角度……可是被稱之為死亡角度!

就連從死亡角度看去,溫品言的美都挑不出半點瑕疵,也難怪容玦會對她這般痴迷!

段永晴死死地咬著後槽牙,艱難地將心中的嫉妒壓了下去。

“段永晴,你要與我說什麼?”

面對段永晴的嘲諷,溫品言只用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成功的讓她變了臉色,“你不是該在風嶺山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因為不敢進城,還求助到了容彥跟前?”

“這會子又在這裡作甚?被國公府拒之門外了不成?”

接下來這雲淡風輕的幾句話,更是讓段永晴臉色猙獰,整個人都快被氣炸了!

溫品言這個女人,分明是知道刀子往她身上哪裡扎最痛。

所以,才可著勁兒的“扎”她啊!

“你閉嘴!你如今把我踐踏進塵埃中,踩著我的肩膀、霸佔了我的位置,你覺得可爽?!”

段永晴歇斯底里的問道。

相比她的歇斯底里,溫品言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的確很爽。但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要說踩在誰的肩膀上,霸佔了誰的位置……

她不才是被霸佔了位置的那一個?

段永晴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

還真把自己當溫家大小姐了呢!

“你可是忘記了,你本就是段永晴,是段志能與周氏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