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莫名其妙收到陳玉禮相邀的聶南伊並未在意,甚至吩咐了此事不要再提,行事作風倒是存了幾分親哥聶言澈跋扈霸道的影子。

原本,陳玉禮從不認為聶南伊之流難以搞定,且不論聶氏是否爭得過帝都邢家,就衝著聶南伊才上位不久,為了穩固自己在聶氏的地位,聶南伊也著實不該將陳家直接得罪到死。

這麼做不僅愚蠢,並且還會給陳家對聶南伊發難的理由。

注意,只是針對聶南伊的發難,而非聶氏,若聶南伊拒絕陳玉禮明顯是要挑動聶氏內亂,這招不可謂不陰損,聶南伊既然有能力坐上聶氏最高位,又豈會看不出這一層,所以陳玉禮就沒想過聶南伊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老爺子,許是、許是聶四小姐還在氣頭上,要不此事暫且先放一放,免得真的傷到了兩家和氣。”陳家人也是冷汗直流,沒料到這位新聶總的手段也稱得上為雷霆二字,真敢打了陳家的臉。

陳玉禮很自信,為了明著邀請聶南伊,暗中施壓,居然選了公開邀請這一舉動,結果好了,現在全城都清楚陳玉禮這張老臉被聶南伊打腫了!

簡直yy。

“呵,看來聶南伊是覺得自己沒有軟肋了?”陳玉禮眼眸微眯,頗為狠戾,柏城總署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放人,陳玉禮哪裡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先讓她得意幾日。”陳玉禮聲音陰冷,這事兒陳家還真就得去求邢家。

既然明白站在聶南伊背後的勢力或許要比邢家更高,陳玉禮現在唯有借用北部的力量才能打壓聶南伊的氣焰。

若不是背後站著邢君儒,曾經的陳玉禮撞到這種棘手情況絕不會死磕到底,但是現在不同了,陳玉禮明白當初邢君儒本就不是真心實意扶持陳家成為邢家在柏城的眼線。

只是陳玉禮與其身後的陳家的確因此獲得了數不勝數的好處,如今再讓陳玉禮丟掉這份好處,他絕不會同意。

所以此事陳玉禮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偏生貌似聶南伊的後臺硬得很。

如果是往常就憑陳玉禮對聶南伊的瞭解,聶南伊絕不會以如此強硬的態度處理此事,最起碼也會應下與他見一面,可眼下情況完全反了過來,這就說明聶南伊的後臺沒那麼容易打發,連聶南伊也不得不看對方臉色行事。

一時間,陳玉禮面色陰鬱至極,該死,柏城到底何時出了這號人物?

邢君儒本就厭煩貪得無厭的陳家人,奈何這陳玉禮竟有著不打通電話便不會罷休的架勢,邢君儒正忙著準備公盤開盤當日邢家拿出手的藏品,結果陳玉禮幾個電話打來,直接毀了邢君儒的興致。

“你最好真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邢君儒接起電話說道。

聞言,對面的陳玉禮氣息略微不穩,邢君儒為人極度自傲,陳玉禮這些年沒少在邢君儒手中受窩囊氣。

“邢少東,押了在下孫子的人不簡單,而且我能確定這個人對柏城媒體出手了,媒體被對方掌控了,陳家的人根本插不進去,在下的孫子恐怕一時間出不來了。”陳玉禮微嘆,他總覺得邢君儒將此事想得太過簡單。

“你說什麼?柏城總署沒有放人?”邢君儒嗤笑,他查得很清楚,柏城現階段沒有一個能與邢家抗衡的家族,也就是說,帝都那邊還未來得及將手***柏城,如此,陳玉禮再說什麼鬼話?

“確實沒有,我若見了人,還會給少東打這通電話麼?”陳玉禮壓著怒氣回答,一個本就自詡命比天高的主兒為一個生性桀驁自大的人辦事,這兩個人心中會爽才怪了。

“少東,柏城總署那邊早就答應了放人,是陳家老爺搞錯了。”邢家人語氣冷淡,他們親自打去了電話,還會有錯?

“今後拿到了確切的訊息再來聯絡我,還有,讓你那個孫子做事小心些,如果再讓我聽到他毀了你們陳家的名聲,別怪我下手狠

了。”話畢,邢君儒重重掛了電話。

半晌,邢君儒覺得有些不放心。

“那幾家的確沒有動作?”邢君儒問的自然是以北冥瞮幾人為首的圈內家族,邢家人搖頭,這事兒翻來覆去都徹查了不下五遍,都沒有動作,絕對沒問題。

聲音落下,邢君儒冷笑,不識好歹的東西竟想著踩到他頭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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