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忍不住逗弄他,那兩日,藉著秦澤勵昏睡的時間她不知得了多少次的逞。

滋味尤其的蘇爽。

徹夜好眠,程迦藍睡得香甜,晨起,便看到聶泊安與程望熙坐在餐桌前向她招手。

母親不在,應該是回祖家了。

“過來,先吃飯。”聶泊安聲音清冽醇厚,似潤玉,哪怕即將步入中年,君子玉容,依舊惹眼。

“都是你喜歡的。”

“關於比賽的事情飯後再議,現在,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事。”程望熙聲音輕快,在外奔波,吃食上自然不會太精緻。

迦藍沒有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已是萬幸了,雖說人瘦了些,但精神狀態著實不錯。

傭人知趣兒地退下,將空間獨留給三人,聶泊安最近食慾不佳,記掛著程迦藍在外面如何,心思太亂。

“再吃些。”他淡淡道。

“不了父親,現在是登臺的關鍵時期,要控制飲食。”

“您與舅舅多吃些,這半月讓你們擔心了。”程迦藍聲聲抱歉,有些愧疚。

“那也不差這一口。”聞言,程望熙蹙眉反駁道,幼時,城內誰人不知程氏小公主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任性主兒?

姐姐與姐夫恨不得為她摘星攬月,那時候的程迦藍,並非如今這般纖弱清瘦。

當然了,這僅僅是中年人的看法。

有一種瘦,叫做自家長輩覺著你太瘦。

“比賽之後,我才有資格縱著自己的口腹之慾,這點,舅舅應當明白的。”程迦藍決定的事情,絕無迴旋之地,氣得程望熙險些跳腳。

“我不管你。”氣呼呼地落下一句話走人,看得程迦藍啞然失笑。

“迦藍,一定要這麼快?”聶泊安滿目擔憂地開口道,他不希望自己女兒去吃社會的苦楚,作為父親,他有嬌寵女兒一輩子的資本。

他在迦藍背後,誰,都不能說二話。

“父親,我已經入了決賽,難道您與母親就不想看看我走臺時的模樣?”程迦藍軟下聲線撒嬌。

她知道父親素來拿自己沒有辦法。

所以,很是有恃無恐。

“只許這一次,你母親那裡,爸爸幫你瞞著,結果如何都不要緊,迦藍在爸爸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比不得你。”

溫和的男聲中卻難掩霸氣,城內,如程氏掌權人一般名望奇高的人,並沒有。

君子一怒,誰都要退避三舍。

這些年,無數世家子弟羨慕程迦藍擁有這樣一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