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話落,封御庭撥出一口濁氣,素來玩世不恭的聲音竟有些頹廢,不過釋然居多。

人沒事就好,殘了廢了都不要緊,他小封少還養不起個男人?

“皮肉上的傷,沒有大礙。”

“倒是你,嚇到了?”北冥瞮嗤笑,封御庭玩車是把好手,不過這生存能力麼

就差強人意了。

“笑話!小封少會怕事兒?”封御庭忽然炸毛,會說話麼?男人不能說不行,他封御庭更甚!

不行也要行!

小封少忽略掉爆炸之際自己明顯懵逼的模樣,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

“哦,那應當是我看錯了。”北冥瞮淡淡道。

說罷,轉身回房,獨留封御庭一人站在原地與樓下的金雕大眼瞪小眼,不是,什麼你就看錯了?說清楚啊!

屋內,看著男人腹部的傷口,封御庭呼吸微窒。

但,眸光卻漸漸變了味道,這傷口,定然被人精心照顧過,瞧瞧這結釦,還特麼挺少女心啊。

“阿瞮,你什麼時候喜歡蝴蝶結這種女性化的東西了?”

仍舊沉浸在半月前的北冥瞮猛地回神,看向被系成蝴蝶結的紗布眉頭緊緊蹙起。

這結釦,是他自己系得。

不過,他是依照那個女人的系法繼續的,怎麼會是個蝴蝶結??

帝都的盛夏初期並沒有過於炙熱,熾光灼目明媚,氣候怡人,只是幾千公里之外的云溪城卻截然相悖。

“呼,這才五月末,怎麼能這麼熱?”

“今年氣候變暖,其他地區也同樣如此,不過我們這裡的位置本就偏南,所以變化明顯。”

“也不知大小姐何時回來,老爺和二爺都急壞了,還好夫人去了祖家不知道這事兒,否則,有得鬧了。”

“應當快了,這都走了半月了。”

傍晚,星夜即將垂落,澄霽的明空忽地黯淡下來,暖風陣陣,吹散了燥熱溼悶的氣息。

“大小姐,你回來了!”

“老爺與二爺還在公司,我們這就傳訊息。”

“嗯,你們辛苦。”程迦藍太乏,聲音細弱,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回房休息。

入夢前夕,腦海中驀然記起不願喝藥的男人,唇角微彎,當真是幼稚至極。

隨即,再次想起男人腹部的蝴蝶結,那是她故意繫上去的,沉睡中的秦澤勵沒有了狷狂與暴虐,倒是意外溫潤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