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種種不時閃現在腦海,男人不甘的嘶吼,以及卑微到極點的神情,刺激著程迦藍的神經。

“那你想要如何?”程迦藍強迫自己,強迫自己不要為之前的感情所左右。

“跟我。”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為你做到。”

尾音落下,正要暗戳戳撤離戰場的傭人們,只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兒要被掀掉了。

這特麼是保鏢?

上來就示愛,還是帶著些強迫屬性,搞笑呢麼。

到底誰才是僱主啊!

“不可能。”程迦藍咬住牙關。

果真,叫他死心沒那麼容易,可是,程迦藍反覆推敲都沒能想出一個秦澤勵非她不可的理由。

明明,現在的他們是兩條尚未相交的平行線。

人已經盡數退去,北冥瞮態度依舊,程迦藍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在意,用眼神困住她,面色冷硬。

她,不願意。

堪堪幾秒後,北冥瞮便知道程迦藍的態度。

很好。

程迦藍,地獄無門你偏要栽進去,那麼,他就成全她。

氣氛詭秘凝滯,程迦藍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條件她當然不可能應下。

而秦澤勵,今日勢必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肯離開。

兩人態度皆強硬,誰也沒想過退一步,北冥瞮褪下外套,襯衫隨著動作被扯開。

自顧自地坐下,程迦藍微挑起眉梢,不知他要幹什麼。

“我這兒不是賓館,趕緊走。”

“我的任務是貼身保護,你忘了?”北冥瞮說得惡劣,話畢,甚至極其惡趣味地彎起唇角。

髮絲略微凌亂,被男人盡數撩至腦後。

高挺的鼻樑上方,是那雙駭人震懾感極強的眸子,極為深邃。

餘光隨意看著,程迦藍忽然瞧見一抹紅痕,她將視線定格在北冥瞮的心口下方。

眸光微微閃爍,北冥瞮仰頭將杯中茶水飲盡。

而茶杯,則是程迦藍方才入口的那一個,他沒有看到女人眼底的波動。

程迦藍蹙起清秀的眉頭,咬緊牙關。

拿捏她就那般有成就感麼?竟連一身的傷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