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認識?”

“那看來也是咱們省內有名的專家了,我猜猜,是不是你們單位退休的老隊長,姓盛?”

“你們老隊長在這一片區域的地質情況,也是非常瞭解。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邊的工作,基本上也是盛隊長帶隊。”

大家苦思冥想,最終都一致認為是地勘局地質三隊的老隊長。

“盛隊長對我有知遇之恩。”

彭德志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在盛隊長的手底下做事,可以說是盛隊長把他當作接班人培養,一手提拔起來。

不過,他卻搖了搖頭,“盛隊長八十歲了,看到我都不認識了,哪還有閒工夫過來開展勘查專案。不是盛隊長,也不是咱們徽州省的人。”

“哦?”

“不是徽州省的人?”

“全國範圍內的地質專家,這就不好猜了。真要是我們都認識的人,那肯定是德高望重的院士!”

眼看大家都猜錯了,彭德志正要開口,有人突然狐疑道:“據我所知,沙寨鉬礦專案的三千萬投資,來自於沙寨鉬礦公司,創始人是李唐。要我說,不能是李唐吧?”

“還真是他!”彭德志肯定的點頭。

“李唐不是擅長找銅金礦嗎?”

“我聽說他一直在猛國那邊開展塔勒戈銅金礦,兩千多萬噸的銅礦儲量,前段時間國內外都是大肆報道。甚至於國外的報道,比咱們國內還多,外國人議論紛紛。”

“李唐出國做專案,確實給咱們華夏的地質人長臉了。”

“找鉬礦和找銅礦,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既是拿出三千萬投資勘探,又是在技術上提供指導。懂得做生意,有懂的技術,這樣的人,真的是難得一見。”

“要沒技術,心裡沒底,恐怕也不敢投資三千萬搞勘探。”

大家都有些想不通,徽州省鉬礦領域,沉寂無數年,沒想到幫助他們取得突破的,不是本省的諸多地質專家,反而是來自外省的人。

不出所料,在場每一個人,都聽說過李唐的名字,只是聞其名未見其人。

聽到大家對李唐議論紛紛,彭德志不禁想起了李唐的一些話,跟大家分享道:“李唐跟我們說過,這邊的輝鉬礦,主要是岩漿作用和構造作用成礦,可以算是另類的‘斑岩型’鉬礦。”

“斑岩型鉬礦?”

“這真是一種新鮮的說法,以前從來沒人往這方面考慮。”

“難怪能夠找到沙寨鉬礦,你們細數李唐找礦的歷程,基本上都是在各大成礦帶上面尋找斑岩型礦床。顯然他對於斑岩型礦床的成因,對於礦床的賦存因素,有著很深的研究。”

“這麼說來,他能夠找到這麼多斑岩型礦床,也就不難理解了。”

“他也在華州省找到過一個隱伏的鋁土礦,還提出了古陸風化鋁土礦成礦理論,在華州省引起了熱烈的討論。這個鋁土礦,可不是斑岩型礦床。”

“由此看來,李唐這個人,知識淵博,恐怕不是我們所能夠猜到的。”

“這真是一個古怪的人。”

專家組的人過來看了幾次,也都各自提出了對於這個專案下一步工作的見解。

在諸多專家的“會診”之後,專案也在急速推進。

何潤琦也是秉承了李唐的風格,但凡見礦,那麼勘查方可以放心大膽的不知鑽孔,不用擔心浪費錢!

一個個八九百米的深孔,同時開工,整片大山裡面,全天候都在響徹著突突的柴油發動機的聲音。

錢到位,工作到位,專案取得的成果,也在每天更新。

因為礦體簡單,所以找礦工作也變得很簡單。

摸清整個礦體,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很快,每一個專案上的人,心中彷彿已經自動描繪出了地下礦體的形狀。

沙寨鉬礦專案區距離華州省就二十公里,很快訊息也傳到了華州省。

這麼重大的訊息,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華州省地調院總工程師丁少鷹,華州省地質協會研究員級高階工程師畢俊捷,以前是華州鋁廠的長期合作伙伴。

現在華州鋁廠改革變成了華鋁總公司旗下的一個分廠,他們因為跟華鋁總公司總經理賴向榮很熟,現在依然在跟華鋁總公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