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礦,目前來看確實找礦變得很簡單。其實最難得,就是在一開始,如何發現地下這個完全隱伏的礦體。”

“這個專案的勘探技術運用,完全可以寫進教科書!這是尋找深部礦體,以及尋找隱伏礦體的標準操作!”

“地勘局在這個專案上的找礦流程,看起來沒有按照常規的方法,突破了固有的工作定式。你們看看,第一個鑽孔,在地表沒有鉬礦見礦特徵的情況下,直接打了下去,而且這一個探索孔深度超過了兩百米,因此順利在二百二十米深度見到了床層!”

“不得不說,地勘局的找礦思路,非常標新立異!這一點,等到專案結束,有了時間,一定要讓地勘局給我們上上課!”

“雖然地表沒有見礦特徵,但是這個專案,成立之初,沒有以鉛鋅礦或者銅礦作為找礦目標,而是以鉬礦作為主要的勘探目標,可見成立這個專案的人的超常規遠見!雖然有馬後炮的意思,不過我還是想說,這個專案的策劃人,簡直是上帝,思維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怎麼說?”

“你們看看沙寨鉬礦的專案區在哪裡?在咱們徽州省和華州省交接處,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大伯山東段!”

“大伯山?”

“大伯山成礦帶,在華州省地質行業早已聞名許久。在大伯山西段,也就是華州省境內,就找到了多個大型鉬礦床。華州省之所以能成為暫放麼國內最大的鉬礦產地,鉬礦儲量佔據了全國儲量的30%。由此可見,大伯山成礦帶,確實是鉬礦的成礦溫床。”

“大伯山東段位於咱們徽州省內,以前從沒在這一區域找到過鉬礦,也沒人會想到這一點。”

“所以說,這個專案的發起人,有遠見,如同上帝。顯然,他發現了我們不曾發現的找礦潛力區!”

“這麼說來,找到沙寨鉬礦,看起來是一個難以發現的隱伏礦床,但其實也是有跡可循的。”

“誰會有這樣的統攬全國地質全域性的視野呢?這種人,不但精通鉬礦的找礦技術,瞭解隱伏礦體的找礦方法,還要對橫跨上千公里的成礦帶有通盤的瞭解。這……簡直是全才!”

“或者說用奇才來形容比較貼切。”

在專家組一陣狂轟亂炸一般的剖析專案之後,很多觀點,確實是以前沒有發現的。

不得不說,這些專家的見解,還是有其獨特之處的。

彭德志之前帶著手底下的技術團隊前往相隔不遠的徽州省湯山溝鉬礦考察學習,對這一片區域的鉬礦特徵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他也查了很多資料,對輝鉬礦有了較為廣泛的系統知識。

可是,他忙於專案實施,卻也從來沒想過,沙寨鉬礦專案,居然聯絡到了大伯山成礦帶上面。

這個成礦條件的提出來,整個思維,頓時豁然開朗。

忽然堅決的,能夠找到沙寨鉬礦,忽然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可是,以前誰能想到這一層呢?

“地勘局彭隊長親自帶隊,並且準確的找到了隱伏礦體,甚至於都沒有打無用的孔,沒有浪費任何資金,第一個鑽孔就準確無誤的打進了礦體的中心!”

有專家對著彭德志豎起了拇指,“不愧是在沙寨縣開展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地質人,你對於這片區域的成礦條件,對於這裡的地質研究,無人能出其右!”

“彭隊長對於鉬礦的瞭解,對於大伯山成礦帶的瞭解,以及對於大伯山東段的鉬礦找礦潛力,比我們所有人都更加出色!”

“幾十年的工作,厚積薄發,可謂是一鳴驚人!”

“我們徽州省要是多幾位彭隊長這樣的能人,沉下心來,在一個地方苦心孤詣的鑽研,不在乎外界的紛擾,一心一意,只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為咱們徽州省,找到第一個大型鉬礦,取得歷史性的突破!”

“苦心人,天不負!”

專家們誇完了專案,接著又是對彭德志一陣誇讚。

這個專案的勘探技術負責人,確實是彭德志。

單從技術角度來說,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專案能夠找到礦,必然是彭德志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彭德志佈滿褶皺的臉上,看不出紅了臉,但表情卻越發的尷尬,朝專家組的人苦笑道:“其實這個專案這麼快取得突破,並且準確找到礦體,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只是專案的實施人,是一個受人指使的傀儡罷了。這個專案的真正靈魂人物,其實另有其人。”

“誰?”

大家不禁悚然一驚,原來這個專案能夠找到大礦,決定性因素不是彭德志,而是另有其人。

咱們徽州省範圍內,居然有這樣的能人,他們竟然沒有聽說過!

彭德志承受著不該承受的褒獎,很是羞愧,便直言道:“這個人,你們一定都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