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欺負了你?”紀周親自端著茶水遞給偲茶,很是關心的問道,看樣子那是要今日為偲茶好好出氣。

可武安候卻瞪圓了眼睛,他在朝堂上見識攝政王不知多少次,自然知曉攝政王脾性薄情,就是對陛下也冷漠的緊,不然也不會傳出陛下和攝政王關係不合的謠言。可此時一向薄情的攝政王,卻親自端著茶水給一個商戶之女,這份殊榮難道還不能夠說明什麼?

武安候只是覺得,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

“還有她!”偲茶指著侯夫人,語氣委屈“這位侯夫人呢,威脅我還警告我,我可是被嚇的夠嗆呢!”

紀周可是知道偲茶的膽量,他也沒瞧出偲茶哪裡害怕了,但偲茶這樣說紀周就樂意捧著慣著,附和道“該死,竟然這樣欺負你!侯夫人?”

紀周這話還未曾說完呢,侯夫人就朝著紀周不住的磕頭,那磕頭的力道明顯沒有藏著,砰砰作響,聽著就讓人覺得頭疼不已。

“臣婦知錯,臣婦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偲姑娘原諒!”侯夫人朝著偲茶跪下。

不得不說,侯夫人比起她女兒要識時務的多,哪怕心裡此時恨不得殺死偲茶,卻也能夠做出這樣低聲下氣的事情來。

“算了吧,算起來侯夫人還是我姨母,雖然這姨母心腸有些黑,但這事情就過去了!”偲茶很是大度的說道。倒是偲茶真的那樣大度,而是偲茶很清楚,紀周權勢再大,但候府權勢也不小,若是紀周真的和候府交惡不好。憑著紀周的身份,處理候府可以,但卻有些站不住腳,偲茶可不希望紀周的名聲有損。更重要的是,侯夫人未來的日子自然有人去折磨,不急於這一時。

侯夫人驚喜交加,她忙朝著偲茶道謝,心裡覺得偲茶對她還是有幾分情義。

“小丫頭可真是善良!”紀周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可是沒有瞧出偲茶有如此大度的情懷來,紀周這語氣也是帶著幾分調侃。

偲茶暗暗的瞪了眼紀周,覺得紀周可真是不給自己面子,只是偲茶裝模作樣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遮住自己一雙如水的眼眸“侯夫人雖然對我不過分苛責,可是...可是世子妃她...”

偲茶說著就是一副害怕的樣子,穆淺頓時覺得事情不好,她就知道偲茶怎麼會好心放過她。可此時有著攝政王在,穆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紀周瞧著偲茶這假模假樣的哭泣,心裡不免覺得好笑,曾經紀周最為厭惡的就是女子這般虛假的作態,可這事情放在偲茶身上,紀周就覺得偲茶可愛的緊,一點都不覺得偲茶作。

“別怕,何人欺負你,告訴本王就是!”紀周配合著偲茶的表演。不遠處的遇安簡直覺得不忍直視,什麼時候自家主子竟然也開始跟著偲姑娘胡作非為起來了。

“多謝攝政王!”偲茶拿下帕子,那雙眼睛裡一點淚水都無,她瞧著穆淺露出得意的笑容來“世子妃她冤枉我的丫鬟,還要捉了我去替嫁,若不是大人您來的及時,怕是...”

偲茶這話還未說完,紀周的怒氣還未發,就見懷謙直接反手就給了穆淺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極為用力,直接將跪在那裡的穆淺給打的趴在地上,半晌都不能動彈。

“謙哥?”穆淺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瞧著懷謙,她害怕攝政王對自己的責罰,卻未曾料到攝政王還未動手,懷謙對如此對待自己,這一刻穆淺的心格外的冰冷寒涼。

懷謙朝著穆淺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懷謙哪裡不知偲茶這是要報復他們,從妹妹開始,到穆淺,而如今穆淺是他的世子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懷謙他自己動手總比攝政王動手來的好。

穆淺哪怕看出懷謙的意圖,可心裡還是不能接受,畢竟打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夫君,若是真的愛護自己,這一巴掌怎麼捨得下如此重手。

“賤婦!你竟然揹著我們如此欺負表妹,枉我還如此信任你,若是早知如此,我萬萬不會讓你來欺負表妹!”懷謙說的大義凜然,而武安候和侯夫人更是在此時不停的附和,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穆淺身上。

“是啊,我也是被她給矇蔽了,當初她非要讓偲姑娘替嫁,我就說不妥不妥,可到底是我的兒媳,卻不想揹著我做了這麼多事情,簡直讓我痛心啊!”侯夫人說著還不停的錘著胸口,一副被欺瞞的樣子。

穆淺瞧著武安候一家人的嘴臉,此時不免心中一陣膽寒,明明事情大家都有份,可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甚至穆淺不禁懷疑,當初自己不顧一切的要嫁入候府為自己博一個前程,到底是對還是錯。

偲茶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憫,看,這就是候府的一家人,簡直自私到令人髮指。

“世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世子妃呢?這樣重的手對一個女子,簡直是太可怕了!我也只是說說,未曾想過要對世子妃如何?”偲茶說著大度的話,卻在暗中挑撥著懷謙和穆淺的關係,至於穆淺偲茶自然不會放過,可等著穆淺的懲罰還在後面,此時著急做什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

“大人,您可不知,世子前些日子可是威脅我要委身於他呢?”偲茶的一句話,瞬間激起一陣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