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眾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大氣不敢出,面對紀周的怒火,無人膽敢去承受。

“嗯?啞巴了?”紀周虎著一張臉,伸出帶著老繭的手指點了點懷婉方向“候府千金,你來說!”

懷婉整個人都嚇的不住的顫抖,她對攝政王的認知都是從旁人的話語中得知的,無外乎都是攝政王性情暴虐,殺人不眨眼之內的,在懷婉心中攝政王就是如同閻王般的存在。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情!”懷婉迫不及待的否認。

紀周聽了後瞧著身邊的偲茶,詢問之色明顯。而懷婉則是朝著偲茶投來祈求的目光,她甚至恨不得給偲茶也跪下,這一刻懷婉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世家大小姐的微風。

“這個懷府千金呢,自己不想嫁給她的未婚夫,就逼著我嫁!壞的很!”偲茶一開口就是告狀,那模樣姿態就是個恃寵生嬌的模樣。

偲茶可不會傻到到了如今還為候府遮掩,至於委屈什麼的自己忍著就更不可能了,她有這麼大一座靠山,不告狀才怪。

“逼你嫁給他人?”紀周雖然很多事情都知曉,可再次聽說還是從偲茶的口中聽,紀周覺得這話刺耳的緊,哪怕是說他也不願聽見偲茶要嫁給別人這樣的話來。

“嗯,是的!”偲茶點著小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懷婉覺得一切都完了,特別是此時攝政王看著自己的目光簡直就像是要隨時拔刀殺了自己一樣。

“自己的婚事自然要自己嫁!本王瞧著外面的花轎已經在等候了,來人啊,送候府千金出嫁!”隨著紀周的這聲命令,有暗衛直接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懷婉身後,一把就壓著懷婉。

“不要,我不要!”懷婉掙扎,她朝著偲茶喊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求求攝政王,我不要嫁入趙府!”

偲茶無動於衷,懷婉能夠推自己下水,此時還指望自己求情,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武安候和侯夫人聽了僕人的稟告匆匆而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女兒的尖叫聲,侯夫人一把上前護著女兒,武安候在瞧見坐在那裡的攝政王,還有與攝政王坐在一起的偲茶,腦袋瓜子轟隆一聲。

“臣,見過攝政王!”武安候跪下,說起來武安候的祖父也是個英雄,他為子孫爭了個候位,可惜這候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武安候這一代更是落敗的很,若不是帝王還年輕,怕是早就要拿武安候開刀了。

“今日武安候嫁女這樣的好事,本王自然來沾沾喜氣,正好也來看看本王的未婚妻,在這候府可曾受了委屈。這不看不知,候府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欺辱本王的未婚妻,怎麼,覺得本王的人好欺負?”紀周字字句句壓下來,壓的武安候不敢抬頭。

侯夫人更是跪在女兒身邊眼神呆滯,畢竟侯夫人敢如此拿捏偲茶,不過就是因為仗著偲茶沒有依靠,卻不想偲茶背後有著這樣的大靠山,若是早知道,他們將偲茶捧著也不為過。

“臣...臣...”武安候不停的在編造理由,後背的衣服不過一會已經被冷汗給浸溼。

“臣不敢,怕是偲姑娘對一切有著什麼誤會!”武安候解釋道,此時他才後悔當初為何要放棄偲茶這枚棋子,如今不僅僅沒有利用到偲茶,反而請了一尊大佛來。

“不要!爹爹,您求求攝政王,我不要嫁入趙府!”此時,懷婉爬著來到武安候身邊,不停的哀求道。

武安候皺著眉頭,還未開口卻聽見紀周不悅的聲音“你不願,就讓本王的未婚妻嫁?今日,你要麼就這樣上花轎,要麼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上花轎!”

沒有人會懷疑紀周話語的真實性,也無人敢懷疑,侯夫人想要求情卻被一旁的懷謙給扯著衣服制止,此時他們都不敢惹怒攝政王,妹妹的事情今後還可以再做商議,比起嫁人妹妹現在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最重要。

自然,懷謙能夠想到武安候更是看的清楚,他狠心的將女兒的手給拉開,閉著眼睛說道“來人啊,送小姐出嫁!”

“不!我不要!爹爹,您不能這樣對我!”已經有人來扯著懷婉的胳膊,懷婉朝著武安候哭訴,可武安候只是閉著眼睛不肯看懷婉,懷婉又朝著母親看去“母親,您救救我,我是婉兒啊,您就眼睜睜的瞧著我嫁入趙府嗎?”

侯夫人捂著帕子不住的落淚,她想要開口,可身邊兒子的目光太過明顯,侯夫人知曉此時不能因小失大,得罪了攝政王他們候府擔待不起。

“婉兒!乖!乖啊!”侯夫人只能說出這般無力的話來。

懷婉大聲的尖叫,可此時已經有暗衛聽不下去直接堵了懷婉的嘴巴,像是拎著什麼物件般直接將懷婉給拎了出去。不過一會,就聽見候府外面的鞭炮聲,嗩吶的吹打響起,想必此時懷婉已經上了花轎出嫁。

侯夫人哭的快要上不來氣,而武安候卻跪在那裡不住的害怕,只是因為此時攝政王未曾叫他們起身,怕是這事情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