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朱天明坐在窗前,兩眼望著如水的月光,默默想著心事。

雖然白天在他的努力下,最終還是找到了證人,但劉山這個證人,給他一種不太可靠的感覺,一旦聶家知道劉山會作證,或者威脅,或者許以更多的好處,劉山這人十有八九會變卦。

所以,要想獲得最後的勝利,必須得儘快從聶家兄弟身上找到突破口,這兄弟二人雖然很驕橫,但在朱天明看來,越是這樣的人越好對付,這兄弟二人根本沒有經過什麼風‘浪’,只要把他們帶到派出所,施以手段,肯定可以很快讓二人坦白‘交’待。

現在就是搶時間,這一夜,朱天明覺得格外漫長。

第二天一上班,朱天明就去找所長程國雄申請逮捕聶家兄弟。

現在最讓朱天明擔心的,就是程國雄不同意逮捕聶家兄弟,程國雄在甜水鎮派出所幹了這麼多年,肯定對聶家的情況知之甚詳,他如果不願意得罪聶家的話,那這事就麻煩了,果不其然,程國雄聽了他的請求後,臉‘色’沉了下來。

隨後,程國雄把桌上的煙拿起來‘抽’出一支,點上吸了起來,一邊吸著一邊臉上‘露’出一幅沉思的樣子,一根菸吸完,程國雄心中終於有了決斷,拿出一張逮捕令,“涮,涮”幾下填好,然後‘交’給朱天明說道:“你小子,真是個惹禍‘精’啊,剛來就捅馬蜂窩,你叫上兩個人去行動吧,在抓捕的時候要注意文明執法,不要讓對方挑出什麼‘毛’病。”。

“行,領導你就放心吧。”,朱天明高興地答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個結果,其實早在朱天明的意料之中,程國雄本身就是一個正直豪爽的人,不喜歡搞阿諛奉承那一套,更對那些仗勢欺人的現象深惡痛絕,所以,對聶家兄弟的所做所為,他肯定也是很厭惡的,不過,做為領導,他肯定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影響,所以,有點猶豫也是在所難免的。

來到樓下,朱天明叫上焦天深和柳永軍,三人開著警用麵包車就向辛村駛去。

半路上。

焦天深問道:“天明,你這麼急衝衝的,難道是要去掃黃啊?”。

對警察來說,最愛做的工作就是掃黃和抓賭,對於為什麼,不言而喻。

朱天明掏出逮捕令‘交’給他,說道:“你自己看吧。”。

焦天深抻手接過,嘴裡嘟囔道:“這一大早的,你到底急著抓誰啊?”,等看到逮捕令上的名字,頓時就是一愣,失聲說道:“不會吧,你怎麼是去抓他們。”。

柳永軍看他表情奇怪,就把頭湊了過去看逮捕令,看了一眼後也驚訝地說道:“天明,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你也真夠膽大的,想‘摸’就‘摸’啊。”。

朱天明“嘿嘿”一笑,說道:“不管他什麼來頭,既然犯了法,該抓就抓,我說哥幾個,在這緊要關頭,你們不會裝熊吧。”。

焦天深聽了後,怒聲說道:“天明,你也太小看人了吧,誰怕誰啊,你說抓咱就去抓。”。

柳永軍則不慌不忙地說道:“天明,我們倆有什麼可擔心的,天塌下來自有你頂著,我們能有什麼事啊,兄弟,你可要想好了,這事,可沒那麼簡單的。”。

朱天明輕鬆地說道:“放心吧,有事了自有程所頂著,我怕他何來。”。

焦天深和柳永軍看到朱天明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沒有再多勸告他。

很快地,三人就開著車到了聶貴家‘門’口。

朱天明首先下車,來到聶貴家‘門’口前,“呯,呯”使勁敲了幾下。

一會兒,就聽得裡面有一個人來到了‘門’口處,開口問道:“是誰啊?”,聽聲音正是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