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接著又問道:“師傅,你們這是幾點上工的啊?”。

工人“嘿嘿”一笑,說道:“我們上工早,都是天一亮就上工了,那象你們,八點鐘才開始上班。”。

朱天明接著問道:“師傅,那上午在這裡發生了一起打架,你看到了吧。”。

“打架?”,工人的眼神有些閃爍,支吾著說道,“沒有啊,我沒看到,警官,你別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工人把手中的煙扔掉,又開始忙活起來。

朱天明見工人不想說,又耐心地做他的工作:“師傅,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的工作,把實際情況告訴我,你也是農村人,難道就忍心看著一個老實巴腳的村民受到欺侮,而冤屈無法申張嗎?”。

工人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說道:“警官,你別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找別人去問吧。”。

說完,工人就把身子轉了過去,把背對著朱天明。

朱天明沒有辦法,只好又換了一個工人詢問,但是這個工人也是一問三不知,最後,十幾人工人全問了一遍,都說不知道,沒看到。

“看來聶家在村子裡的勢力還真不小啊,這些村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實話的。”,朱天明暗暗思忖著。

憑著直覺,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張大林沒有說謊,他家的地確實被佔了,人也確實在這裡被打了,但是沒有證據和證人,什麼都是白搭。

看了看時間,已經近十二點了,朱天明就回了派出所。

吃過午飯,朱天明小憩了一會,就從同事那借了一輛摩托車直奔縣城。

到了縣城,朱天明顧不得東逛西逛,又一口氣到了法醫‘門’診,到病房護理辦一問,一個漂亮可愛的小護士馬上領著他來到了張大林的病房,就只見張大林躺在病‘床’上正輸著液,他愛人坐在病‘床’邊的一張椅子上看護著他。

‘女’人一看到朱天明,忙站了起來急聲問道:“朱警官,你來了,案子進行得怎麼樣了?”。

張大林也有氣無力地,睜著雙眼看著朱天明。

朱天明說道:“大嬸,你別急,我現在還在調查,大叔他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一問這個,‘女’人馬上眼淚流了下來,‘抽’泣著說道:“上午醫院檢查過了,說俺當家的鼻樑骨被打得骨折了,得需要動手術,這姓聶的出手也太狠了,把俺當家的往死裡打啊,朱警官,就都是明擺著的事,怎麼還不把他們抓起來啊。“。

朱天明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嬸,光聽你說不行,得有證人啊,可現在,現場的那些工人全都說不知道,你想一想,你們村,當時有什麼人在場沒有?”。

‘女’人想了一下,馬上回道:“有,雜沒有呢,當時,俺們村的鄭秀芝,王大麻子,劉光頭,還有小啞巴,當時都在了。”。

鄭秀芝,是村民劉小虎的愛人,王大麻子,叫做王‘波’,因為小時出疹,滿臉落得都是麻子,所以村裡人都叫他王大麻子,劉光頭叫做劉山,因為早年謝頂,頭上是一‘毛’不生,所以村裡人都叫他劉光頭,至於小啞巴,是村民王天鵬的兒子,現在才十二三歲,因為自小聾啞,所以村裡人都叫他小啞巴。

朱天明拿出本子,把鄭秀芝,王‘波’,劉山的名字記了下來,準備回到辛村好好做一下他們的工作,爭取讓他們說實話。

隨後,朱天明從病房出來,又去找了醫生,讓醫生給張大林出了一份診斷證明書,張大林鼻骨骨折,已構成輕傷,如果再能找到證人的話,朱天明就可以申請對聶家兄弟進行批捕了。

昨晚寫了一半,太困了,今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