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流寒面色一變,沉聲道,“太祖令是從百年前就傳下來了,驍勇軍當年太祖建國開始就不是皇家的軍隊,一直都是薄家的軍隊,皇帝怎麼可能妄想得到驍勇軍的軍權!”

“為何不可能?”流風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薄以年,抿嘴道,“這個皇帝從當年跟在老太爺身旁學習的時候就對驍勇軍很是有興趣,不過一直沒有露出那些心思罷了。”

“夠了。”薄以年語氣平淡的打斷兩人的對話,沉聲道,“驍勇軍不管是誰的,他的使命就是保衛晉朝的安穩。”

流寒還要說話,薄以年沉聲道,“流寒,你是忘了當年我是叫你北境做什麼的了嗎?”

瞧著薄以年身旁的氣息變得壓迫人,流寒不自覺的站直身子,他直直的跪了下去,沉聲道,“屬下不敢。”

“你們都以為我要死了,所以就不用畏懼了是嗎?”薄以年再問。

流寒嚇了一跳,趕緊搖頭,從外面走進來的流揚和流星等人聽到薄以年這句話也趕緊跪了下去,齊聲道,“屬下不敢。”

“你們是嘴上說著不敢,還是心裡不敢?”薄以年負手,目光從幾人面上掃過,最後把目光落在流寒臉上,“你違抗我的命令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是在這驍勇軍中呆久了,覺得這驍勇軍是屬於你了嗎?還是你覺得應該你來做這驍勇軍的首領了?”

流寒臉色一白,他震驚的看向流揚,流揚一臉無辜,他也很無辜啊,這次楚大夫在驍勇軍中被為難的事情,他可從未告訴過主子!

“主子...”流寒張口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他這一心都是為了主子著想!為何主子寧願相信一個女人,都不相信他?

薄以年抬手製止了他的話,沉聲道,“如果此次我進京,那就是真的被皇帝趕鴨子上架了,我可能變成一個異姓王,而驍勇軍,也會成為皇帝的兵,你們將不會再聽令與薄家,而是聽令於皇帝的聖旨了。”

“那主子您是怎麼打算的?”流風問。

薄以年微微蹙眉,雙手握了握,“我們不能與皇帝為敵。”

他之前未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身上的毒讓皇帝完全都不會忌憚他,但是自從他的毒被她解了,那個從未想過要見他的皇帝,想見他的次數也越發的勤了,如今他迴歸驍勇軍中,皇帝竟然開始發詔書召他覲見,他想應該用不了多久,皇帝就會下聖旨了。

“如果皇帝硬要對主子您發難呢?”流風繼續問。

“那就要看,她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了。”薄以年嘆氣,就怕皇帝連她都一塊忌憚了,那樣不知道她會有多傷心。

這也是他一定要來北躂見她的原因。

此次北躂遞上降書,他和李洛離都知道這是她的功勞,但是皇帝卻把功勞全部都歸功在了李洛離的身上,並藉此機會封李洛離為太子,並且昭告天下。

不知道她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心中會作何感想。

“您說誰?”

“天。”薄以年說完看了流寒一眼,最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