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面色微沉,“其實我也有懷疑過,他一個外來的書生,怎麼那麼快就結識了文山書院的院長。”說著她看著薄以年,“我去見見那個文山。”

薄以年頷首,一直候在外面的流風走了進來,對楚慕恭敬道,“楚大夫,這邊請。”

楚慕頷首跟著流風一起離開,兩人的腳步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一座宅子的後院,楚慕跟在流風身後,很快繞了一個圈,看著寬大的院子,忍不住問,“這裡是薄宅吧?”

流風頷首,回頭看了楚慕一眼,沉聲解釋,“薄宅有一處地牢,這是從先祖時代就傳下來的。”

楚慕抿嘴,原來薄家還有自己的地牢啊。

“太祖皇上當年自己不能出面處理的人,好多都是死在這個地牢裡面的。”流風笑著說道,“當年太祖為太祖皇上處理過很多人,薄家從太祖時代開始就只忠心於皇帝。”

楚慕微笑,跟在流風身後沒說話。

走進地牢一股血腥的味道就傳來了,楚慕眉頭微蹙,忍不住拿帕子遮住自己的口鼻,她認為自己是一個經常聞到血腥味的人,也是習慣血腥味的人了,但是這裡面的血腥臭,還是非常的刺鼻,讓人不適的那種刺鼻。

楚慕一路過去,裡面關了不少人,好多人她都不認知,流風輕聲道,“這些都是薄家的人,但也都是背叛了我們薄家的人。”

楚慕眉頭皺了皺,流風道,“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揹著人命,而有些還是殺害了老爺和夫人的幫兇。”

楚慕眉頭微蹙,“那些人不是被薄以年都殺死了嗎?”

“前面就是文山了。”流風指著地牢盡頭的一間道。

楚慕看著比順天府的監獄還要大的地牢,忍不住吞了吞口述,她在想,薄以年從小到大都是過的什麼日子呢?

他從小到大都在和這些地方打交道嗎?

不知不覺之間,楚慕都已經站在了盡頭牢房前面了,楚慕看著不過是過了一夜,就從一個頗有風度的教書先生變成如此頹敗的階下囚的文山,眉頭皺了皺,“你是文山?”

文山抬頭看著楚慕,冷笑了一聲,“原來是楚家小姐把我請到這裡來的?”

“你可以這樣想。”楚慕面無表情的看著文山,“魯王究竟在密謀什麼?”

“魯王?”文山哈哈大笑,“我一個京城的教書先生,怎麼可能知道遠在豐州的一個王爺在密謀什麼!楚小姐是不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

楚慕冷冷的看著文山,嗤笑,“你一個京城的教書先生,竟然和一個遠從豐州而來的書生那麼熟悉?怎麼會不認識一個在豐州的王爺?我沒把自己當皇帝,也不是三歲小孩,現在外面都知道文山書院昨夜走水,文山書院的院長已經命喪火海了,你別想著還會有人來救你。”

文山面色微變,卻還是不鬆口,“那又如何?難道你們想屈打成招,我說過我不認識一個遠在豐州的王爺,你們還是別費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