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的心思其實我很清楚。”楚慕看著決定緘口不言的文山,輕笑道,“我來也不是和你確認什麼的,他既然敢派人來京城挑撥齊王和皇上的關係,甚至挑撥起了齊王的謀逆之心,那我就相信,他已經準備好面對後果的心了。”

“文某聽不懂小姐在說什麼。”文山說完坐在草蓆上,閉目養神。

楚慕絲毫都不覺得生氣,她看著文山笑道,“文先生不願意說,我自然也不會多問的,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直接轉身往外走,流風看了文山一眼,冷聲道,“文先生對魯王倒是忠心耿耿,但是你應該不知道你們京城已經有很多人落網,且背叛了魯王吧?”

文山抬頭看著流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送了那麼多才子進京,都沒有一個被重用的,難道你還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流風冷笑,“皇上對齊王不設防,不代表對其他的親王都不設防,每年從哪兒來的考生,皇上怎麼會不查清楚呢?”

說完也不再給文山說話的機會,轉身直接離開。

楚慕自然聽到了流風的話,她放慢腳步,看了流風一眼,“所以這次...”

流風一笑,壓低聲音道,“其實楚大夫您可以去問主子,這些話不過是主子交代屬下轉告文山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主子是不會踏進地牢的。”

楚慕進入地牢之後不僅感覺血腥味很重,還有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地方很是陰冷,她方才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薄以年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的確不能在這種地方久留。

楚慕含笑,“多謝了。”

流風搖頭,對楚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楚慕踏上臺階。

回到上面楚慕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站在外面的流揚趕緊遞上一個暖爐給楚慕,楚慕接過來道謝,流揚一笑,“是主子吩咐我拿過來的說您出來的時候應該用得上。”

楚慕頷首,三人往竹屋走去,楚慕問,“你們在濰城那邊抓的人,也會送到這邊的地牢來嗎?”

流揚搖頭,“不會啊,這邊的地牢只關這邊的人,那些人都是犯了大錯的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無辜人的性命,還有些人是...”

流揚說著趕緊閉嘴,看了楚慕一眼,“屬下不該多嘴的,楚大夫如果疑惑的話,可以直接問主子,主子應該會告訴您的。”

楚慕頷首,三人不再說話,直接往那邊走去。

楚慕到竹屋的時候,薄以年已經睡著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時辰,沒有打擾薄以年,而是拿起一本書在旁邊看了起來,等到時間到了,才給薄以年取針,取針的時候薄以年醒了,“問出什麼了沒有?”

楚慕搖頭,“他越是什麼都不說,我才越覺得有問題。”說著她目光熾熱的看著薄以年,輕笑道,“沒想到我當時一句話,居然讓你如此看重,竟然直接就把這個文山書院的院長給抓來了?”

薄以年微微挑眉,他想這個姑娘應該誤會了一些什麼...

但是他不打算解釋,他起身更衣,一邊道,“皇上對除了齊王的其他親王都有設防,只是沒想到魯王還是壯大了自己的勢力,如果這次你和大皇子的豐州之行找出了什麼證據,皇上應該會對魯王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