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沒有理會趙子淳在想什麼,她只是不想讓齊王的陰謀得逞,既然齊王那麼想拉攏趙將軍,她就越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兩刻鐘的功夫,趙子恆把藥抓回來了,楚慕一一檢查了藥沒有問題,讓他們兄弟兩人去熬藥,自己守在這裡,等著為趙夫人取針。

他們兄弟兩人把藥熬好,楚慕也已經為趙夫人取了銀針,讓王嬤嬤幫趙夫人穿好衣衫了。

楚慕看了一眼已經昏昏欲睡的趙夫人,眉頭皺了皺,對著趙子恆兄弟兩人道,“這幾日你們就先留下照顧趙夫人,有什麼事情就去楚府找我。”

趙子淳絲毫不敢怠慢,慌忙點頭,“老大您放心,有任何問題,我立刻去找你!”

趙子恆見著之前還不大情願,現在叫老大叫的如此順口的弟弟:“......”

這人是魔怔了?

趙子淳看了一眼不明真相的哥哥,露出一個你不懂的表情,討好的對楚慕笑道,“老大,這眼看就要午時了,不如您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不用。”楚慕看了趙夫人一眼,“你們照顧好你們的母親,我過兩日過來複診。”

趙子淳親自把楚慕送出將軍府,楚慕走出將軍府,還是擔心,回頭叮囑了一聲,“記住,不準再去賭坊,否則....”

不待楚慕把話說完,趙子淳立刻道,“老大,您放心,您都說了,那我們自然改過自新絕對不再去賭坊...”

他真的害怕那一根銀針沒入他的喉嚨裡面啊...

誰敢惹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啊!

楚慕到沒想到這趙子淳會如此配合,頷首坐上馬車離開。

......

城外護國寺中,薄以年坐在廂房中喝了一口熱茶,聽著屋外的滴水,和護國寺的主持方丈說起天氣。

護國寺的主持方丈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白白的鬍子已經很長了,穿著紅色的袈裟,手中握著禪杖,整個人顯得很是莊重。

“薄施主上次來護國寺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再見施主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方丈笑看著對面坐著的青年。

“那時我才兩歲,也是第一次隨著祖父入京。”薄以年看著茶杯中冒起的嫋嫋輕煙,笑道,“方丈竟然還記得我。”

“二十年,施主的樣貌全都變了。”方丈笑道,“但是眼神未變。”

“朕覺得倒是什麼都沒變。”隨著聲音傳來,皇帝從屋外走進來。

薄以年和方丈皆站起來對著皇帝俯身行禮,皇帝笑著上前抬手虛扶了一下,“在外就別這麼多禮了。”

薄以年站直身體看著年過中年的皇帝,方丈則道,“既然皇上來了,那老衲就不陪在這裡了,如果兩位施主有什麼吩咐,便叫外面的院監。”

皇帝頷首。

福寶公公也隨著方丈一同離開了房間,留下薄以年和皇帝兩人坐在廂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