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想離開府上難道你們能察覺?”薄以年眼裡面上閃過一絲厲色,“既然二叔那麼迫不及待的告訴我他已經到了,那我至少應該去見見他老人家才是。”

“主子,你現在不能去見二爺。”流揚生怕自家主子衝動,趕緊阻止,“楚大夫說了,這期間您不能使用內力,否則會前功盡棄的。”

“我們叔侄見面,用得著刀劍相向?”薄以年看了流揚一眼,轉身往外走去,“再說了,有些人並不是你不想見,就不見的。”

流星見狀趕緊跟上。

薄以年隨著夜色穿過竹林,路過一條鋪滿石頭的小路在繞了兩個圈到了一處院子的門外,跟在身後的流星與流揚見狀面露震驚,卻不敢說什麼,兩人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回到了薄宅。

回到薄宅,薄以年坐在堂屋的上座,管家見狀趕緊給薄以年斟茶,面容恭敬,看薄以年的眼神也充滿了慈愛,“公子,您回來了。”

薄以年頷首,“福伯這麼晚了還沒歇下?”

福伯搖頭,“人老了,睡得晚,醒得早。”說著站在薄以年的身旁,垂著頭,“你看,這還是有好處,這麼晚了還能見到公子您回來。”

薄以年端著茶杯吹了吹,卻並未喝茶,而是指著旁邊的座椅讓福伯坐,福伯應聲是趕緊坐下,薄以年把茶杯放在紅木茶几上,看了一眼垂首恭敬的坐著的福伯,笑了笑,“許久不見,福伯見到我拘謹了不少。”

“許是太久不見公子,覺得稍微疏遠了。”福伯微笑著回答。

薄以年聞言一笑,“又不是外人,福伯這話就是沒把自己當薄家的人。”

福伯一愣,趕緊站起來,“老奴生是薄家的人,死是薄家的魂,公子知道老奴一直都對薄家忠心耿耿。”

“你對薄家倒是忠心耿耿,但是對我呢?”薄以年站起來,一步一步靠近福伯,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裡卻一片冰冷,“想必對於薄家,福伯忠心的是我二叔吧。”

福伯一愣,趕緊躬身,“老奴三十年前被老太爺買回來,就一直跟在老太爺的身邊,老太爺死後就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十年前老奴就來了京城,這麼多年從未和二爺有任何的牽連。”說完跪下去,“請公子明鑑!”

“是啊,三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未出生。”薄以年蹲下去逼著福伯和自己對視,“但是那時的二叔已經可以收買人心了。”

原本是大冷的天氣,福伯卻流了汗,他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公子明鑑,老奴對您和老太爺是忠心耿耿啊!”

“正因為你對祖父一直忠心耿耿,所以這十年來你與二叔書信來往,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薄以年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福伯,“說吧,我二叔在哪兒?”

福伯震驚的抬頭看著薄以年,顫顫巍巍,“您都知道?”

“你們還真當我是傻子?”薄以年看著福伯,面無表情,“福伯,明日起,你不用留在府上了,就去我二叔身邊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