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茂全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旁邊的蒙恬和王營卻若有所思。

尤其是蒙恬,已經猜到了楊默在做什麼,心中有些震驚。

他沒想到平日裡待人寬厚,見人三分笑的楊默,居然還有這麼陰險的一面。

啊,也不能說是陰險——楊公子對自己有大恩,怎麼能是陰險呢?

嗯...是聰慧的一面。

柴茂全在一旁滿肚子的委屈。

要和楊默對著幹的是你,要和楊默打賭的是你,主動坐在椅子上,甚至還配合著捆綁的也是你。

楊默連大刑都還沒給你上你,你自己就撐不住了,還來怪我。

“少爺...”

柴茂全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平陽的這兩年,自己少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變的如此外強中乾。

“你閉嘴!”

楊默瞪了他一眼,嚇的柴茂全不敢說話。

“柴紹,是爺們的就挺著,挺不住了就認輸,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一句話把柴紹憋的什麼也說不出口。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柴紹能夠感覺到楊默似乎又按住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胳膊。

然後匕首劃開一個口子——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但是耳邊:滴答,滴答...變成了連續的兩聲。

這個挨千刀的,這是鐵了心要弄死自己,還嫌自己死的慢,要左右開弓,雙管齊下。

無邊的恐懼讓柴紹徹底崩潰,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什麼尊嚴,什麼賭約,全都被拋到腦後。

活著,不,讓楊默給自己一個痛快,對此時的他來說,方才是最大的恩惠。

“楊公子,我,我柴紹服了,服了...”

柴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只是知道自己涕泗橫流,無比的狼狽。

周圍沒有人回答,這讓他以為自己死了。

就在柴紹徹底絕望的時候,眼前的黑布突然被人摘掉。

隨後周圍的景象慢慢的浮現在眼前。

柴茂全站在一旁,手裡握著黑布,蒙恬和王營坐在兩邊,眼神有些古怪。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完好無損!

兩邊的水桶一點血跡也沒有,滴答滴答,水桶上掛著一個溼毛巾,水滴不急不緩的滴落著。

坐在對面的楊默滿臉笑容,看著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