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剛剛使用的計策,可是攻心之戰?”

待柴茂全攙扶著已經不能走路的柴紹走出營帳後,蒙恬十分恭敬的詢問道。

“對,我們叫做心理作用,算是攻心之戰了。”

楊默也沒有打算藏私:“審問心理學可是一門大學問。”

他有些得意,自己在審問詢問上還是有些心得的,基本上落在自己手裡的人,嘴巴再硬也能被他給撬開。

王營則一臉的好奇,坐在柴紹坐的椅子上,擺弄著手裡的繩索。

“攻心之戰?怎麼個攻心法啊?”

說著還把黑布蒙上:“大哥,你什麼也沒幹,柴紹怎麼就嚇成那樣?是不是和水滴有關係?”

剛剛王營注意到,楊默十分注意木桶上的溼毛巾。

心裡雖然對整件事還一知半解,但卻有了些眉目。

“沒錯,其實就是柴紹自己嚇自己,我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後假裝用匕首劃破他的手腕,再弄出水滴聲音。”

楊默站起身來,拿起繩索繞著王營轉了一圈,又把黑布拉上:“他看不到,只能聽到,就會以為水滴聲是自己的血,以為我在給他放血。”

王營被黑布蒙上的一瞬間也是渾身激靈,即便知道了真相,卻也覺得毛骨悚然。

一點點的放血而死,還不如直接來一刀痛快。

“就算是意志再堅定的人,被這麼搞,基本都撐不住的。”

這種方式,楊默不是第一次使用。

前世裡曾經捉到過一個罪大惡極的國際人口販賣頭目,為了逼問出他把孩子藏在哪裡。

楊默和今天一樣,蒙上他的眼睛,綁在椅子上開始放血。

只不過那個傢伙知道這種手段,很不以為然。

等到意識開始模糊,身子發冷,楊默把面罩拉開,他才發現,壓根就不是什麼水滴,而是真的在放自己的血。

於是就招了。

對付柴紹,楊默肯定不會真放他的血,而且柴紹也基本不可能知道這個套路。

“大哥,你,你還沒滴水,我就撐不住了。”

戰戰兢兢的王營揭開黑布,小臉有些煞白。

“我去方便一下。”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踉蹌的走了出去。

“柴紹這事,公子就這樣算了?”